尤季青的脸上瞬间涌上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似怜悯,似疼惜。就连说完这句话时,他的心都在微微抽痛着。“难道,你每碰到一个需要感恩的人,你就要用这种方式回报吗?”文岁雪点头:“我知道啊。”“可是,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不是吗?”“而且郑黔也是没有阻止我用这种方式呀。”“我还请求他好好对待你,以礼相待,但我总要付出点什么吧?”“再说了,这不是大家都默认的方式吗?”“收养我的那户人家是这么让我回报的,郑黔也是默认我的做法,有哪里不对吗?”“尤季青,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廉价,不配喜欢···”话还没说完,文岁雪就直接被尤季青封住了唇。呼吸碰撞间,尤季青的一行泪落到文岁雪脸颊上。温热,滚烫。像刚刚烧好的热水,不经意间喷洒,有几滴溅到她的脸上。松开她,尤季青稳稳抱着,将下巴放在她的半个肩膀上。“别说了。”“以后,也不要再提,更别再用这种方式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鼻音有点重。沉甸甸的。像落入水中的石头,想漂浮却又沉入海底。文岁雪伸手摸了摸脸颊上残留的泪水。烛火下,指腹上的泪水泛着清橙的光泽。用拇指摩挲干净,垂眸,她心思活络。好像,又该吸收阳气了。“听到了吗?”半晌没听到文岁雪的回答,尤季青拉开一点距离,直直地盯着她看。文岁雪乖巧地点头:“嗯,听到了。”话落,她捧着尤季青的脸,仔细瞧着他。“那我可以喜欢你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像是很害怕他会说出拒绝的话一般。尤季青抱着她手指微动,喉咙也不自觉滚了滚。“你···”“你有权力喜欢,可你说的话,我分不清是真是假。”他观察了她十年,已经算是看透了。尽管文岁雪此刻的眸色是有多深情,有多浓厚,有多真诚。尤季青不想和郑黔一样,被她骗得团团转。文岁雪暗道不该在尤季青面前过多的表露善于欺骗的一面,现在后悔还真是晚了。不过那又怎样呢。凑到他唇上点了点,她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在尤季青松动的视线下,文岁雪把手松开,放到自己心口上。“你不信的话,不如,我把它挖出来给你看看怎么样?”尤季青盯着她的心口上的那只玉手,瞳孔微缩。他想起站在东宫门口,看见文岁雪胸口插着刀的那一幕。很多血流出来,染红了她半边衣裳。他依稀记得,郑黔病倒了。最后,是苏妗惜为她复原了伤口,换了衣裳。当时,把刀插得那么深,文岁雪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为什么苏妗惜没有发现异样?文岁雪是怎么做到在郑黔和苏妗惜面前假死的?当时他的精神有点恍惚,并没有去在意这些细节,现在一想,才发现疑点重重。他的反应有些奇怪,看得文岁雪不禁咯噔一下。她出声试探:“怎么了?你不会,真的想挖来看看吧?”尤季青一顿,他撇开眼:“没有。”话音一转,他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说完,还没等文岁雪回答,他又道:“算了。”文岁雪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咋了?”难不成,真的发现她没有心了?那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到底为什么不问了?他是在怕?可这个样子,不像是害怕。倒像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看他还是不愿意开口,文岁雪干脆从他腿上下去,转身就走。“不说就算了,那我走了。”激将法在某些人面前是很好使用的。比如,这个人喜欢用这一招的那个人。果不其然,尤季青心下一急,直接起身从身后抱住了文岁雪。“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在郑黔和苏妗惜面前假死,还能不被他们发现异样的。”听到只是这个问题,文岁雪再次现场编谎。“这都能想不明白吗?”“那个刀被我动过手脚了。”“看似插得很深,其实就插了一点点,那些血也是我提前弄上去的。”转身,她挑眉问:“怎么样,是不是很真实?”“那场面,肯定有点吓人吧?”尤季青恍然,随后点头:“嗯···”“确实很像真的。”文岁雪回归正传:“那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尤季青愣了愣:“什么?”文岁雪顺了一口气,抬手,她示意尤季青把头低下来一点。尤季青照做,随后就直接被文岁雪勾着脖颈亲了一口。他视线微顿,只见文岁雪睁着一双含情的眼眸,声音软软的。,!“我对你,是真心的。”“就凭我假死这一点,你都要否定我的真心吗?”“还是说,你不:()快穿:为完成任务,她亦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