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宴辞抬手,猛吸一口雪茄,尼古丁入喉,浓郁辛辣,薄唇吐出烟雾。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沈归甯,在感情里青涩稚嫩,清纯又明艳,像肆意绽放的玫瑰。
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得嫣然璀璨,踮脚主动亲吻男人的侧脸,他们牵手散步、海边拥抱。
甚至于那条珍珠手链,也是前男友亲手帮她戴上。
瞿宴辞清楚记得,在游艇上,她闯入他房间时说过,那条手链对她很重要。
是有多喜欢,才能念念不忘?分手了还舍不得丢。
明知道不该计较她的过去。
可他偏偏就是控制不住,介意疯了。
雪茄燃尽,被丢弃在烟灰缸。
他眼皮低垂,脊背倚靠皮椅,手背青筋蜿蜒虬结。
手机振动好几回,他没理。
直到下班的点,韩逸敲门进来,提醒他:“瞿总,晚上您有个饭局,现在该出……”
瞿宴辞面容冷淡,“推了。”
韩逸迟疑两秒,不敢问缘由,只管照办,“……好。”
直观感受到,周遭气场低冷。
令人生怯。
瞿宴辞再度启唇,“邮件送地址查到了?”韩逸快反应,汇报道:“ip显示在一家网吧,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排查起来还需要时间。”
瞿宴辞抬了下手,示意他出去。
韩逸默默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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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煜宸在酒吧攒局,喊朋友一起喝酒。
高档场所,和普通酒吧天差地别,管弦乐舒缓柔和,中庭镂空的水晶灯像瀑布流泻而下。
玻璃杯中的液泛起光泽。
筋骨分明的长指捏住杯柄轻晃,杯口抵至唇边,瞿宴辞仰头抿了一口,红酒咽下,喉结随之滚动。
他会来,其他人都挺意外。
苏煜宸问:“辞哥,你不是说有事不来吗?”
“推了。”瞿宴辞声线冷淡,意兴阑珊。
他向来情绪淡漠,不易让人察觉。
苏煜宸笑了声,“原来我面子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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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宴辞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闲聊中,有人随口问起,“阿宸,你跟金语涵怎么样了?还没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