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头还没吹干,被干帽裹着。
瞿宴辞隔着屏幕看她,“不吹头?”
沈归甯踢掉拖鞋,趴在床上,有些犯懒,“我先休息一下。”
头太长了,一吹就得吹半小时。
瞿宴辞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烟盒把玩,“这么累?”
沈归甯转头看了眼窗外,玻璃上都是水痕,“晚上下雨了。”
“淋湿了?”
“嗯。”
雨下太大,伞遮不住,身上还是被淋湿大半。
她其实想说,别人都有男朋友接。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笑自己幼稚不懂事,他在京市忙工作,怎么可能随时随地围在她身边。
“煮点姜茶喝,别生病了。”瞿宴辞嘱咐。
“好。”沈归甯下巴垫在枕头上,见他手里拿着烟,开口问:“你又要抽烟吗?”
“又?”瞿宴辞抓她字眼,“我抽得很多?”
沈归甯回想,她在的时候他似乎真的很少抽烟。
他的烟和雪茄都是定制的,烟草味很淡,不难闻。
“我只是想提醒你,抽烟对肺不好,能不抽尽量别抽。”
瞿宴辞薄唇轻启:“现在开始管我了?”
沈归甯否认,“哪有,我是好心建议。”
“听你的。”瞿宴辞放下烟盒,“去把头吹干,早点睡觉。”
“睡不着。”她现在不困。
瞿宴辞凝眸,低嗓略沉,“想了?”
在一起这么久,沈归甯秒懂他的意思,脸色烫地嗔他,“你才想。”
不料,他会坦然承认:“嗯,我是想。”
男人面上平淡,只是那双眸子又深又黯,好像随时能将人卷进去。
最后不知怎么,演变成心跳加、面红耳赤的场面。
“视频别挂,我要看着你。”他嗓音嘶哑,抑制着低喘。
沈归甯快疯了,下意识并拢双腿。
明明什么也没做,额头上却冒了一圈细密的汗珠,身体热。
屏幕里,他衬衫平整,纽扣系得一丝不苟,刻进骨子里的端方清贵。
可他现在做的事,分明一点也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