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3章 三 紫坛寺炯子 目（第4页）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不需要。”绢美微笑婉拒。

紫坛寺家是一古老的家族，其先组是江户时代的某个地方大名，在明治时代家禄奉还的时候，利用政府给予的公债转投资于钢铁和水运业，成为少数没有在明治西化运动中穷困潦倒的武士家族，甚至撑过了太平洋大战，目前以投资家的身份握有几间大型钢铁、汽车商社的多数股票。

在这种家庭出生的炯子本来可以不用来读公立的高中，但是她天生有一种傲气，不愿在父执辈呵护的无菌空间下长大，因此从中学开始便进入公立学校就读。

班上只有几个要好的同学知道炯子的背景，其它人大都只认为炯子具有一种天生的高贵气质而已。

炯子欲言又止，绢美已经表明拒绝，而对他人强施恩惠是相当违反炯子个性的举动。

但炯子还是勉强说道：“可是老师……刚发生这种事情，你找新的工作一定会相当困难……不如还是……”

“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绢美笑道。

一辆计程车在绢美的招呼下驶了过来，绢美打开车门把手提箱丢到车内。

“再见，炯子。”绢美道。

“等一下！”炯子慌忙抓住绢美的衣袖，“老师……我……我不行吗？”

“什幺不行？”绢美好奇地问道。

炯子小小的脸蛋涨红，她的身材高佻，比例很好，身体瘦细结实，看得出来有经常性的运动。

“我……我喜欢老师……”炯子低声道，“我指的是像老师喜欢悦之那种喜欢……我知道现在不是个很好的时机……可是……我没办法取代悦之吗？”

绢美抱住炯子，“对，你没有办法。”轻声道，“因为我只爱悦之一个人。”

虽然是预料中事，炯子还是克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绢美看见悦之像是涌向卵子的精虫拼命的冲向炯子，却被某种东西抵挡，完全无法靠近炯子的身边。

“悦之你到底在干什幺？”绢美心想，“怎幺一直往其它人身上跑？”

绢美放开炯子，关上车门，计程车缓缓行驶，站在招呼站旁低着头的炯子越来越远。

“待会得好好问问他才行……”绢美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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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想要那个女孩子是怎幺回事？”绢美皱起眉头，舔去嘴角悦之的精液，帮他穿回内裤。

“＊＊＊……”

“力量……什幺力量？”绢美更加疑惑，“这不会只是你想花心的借口吧？连动都不能动还想花心？”

宁静的病房里面只有心电图规律闪烁时发出的声音。

“＊＊＊……”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绢美叹道，“最好不要骗我。”

绢美转过头去，电视机萤幕里面，千条北朝的身影出现在一个高台上。

“扬凤轩食品公司为了解除日前撞人事件所造成企业形象的阴霾，今日于平安百货店的地下大卖场举行大肆降价的特卖活动，事件主人翁千条北朝也到场，并向在场的顾客们深深致歉，并保证日后绝不会做出类似的行为。”画面跳到稍早，千条北朝正向台下的顾客们弯腰行九十度鞠躬礼。

“千条北朝……”绢美的眼神变的冰冷而锐利。

“如果那样做就可以得到力量的话……”绢美低声道，“那不论多少人我都做。”

咿呀。病房的门打开了。

“咦？啊……”渡边清香走了进来，“新山小姐，你在啊。”两人点头致意。

渡边拿着一张记事板，抄写维生系统上的数据。

“这本来是护士要做的……只是她们太懒，我又闲着没事，所以就藉着看看长岛小弟的机会顺便记录一下。”

渡边看了看悦之的睡脸。

“他长的蛮清秀的。”渡边道，“年纪轻轻遇到这种事真是可怜。”

“渡边医师，”绢美问道，“悦之他……真的再也不会……”

“人类的颅骨是非常坚固的，就算被车子那样撞，长岛小弟的头骨也不过裂开几道而已。”渡边道，“可是里面的脑就不一样了，大脑平常就像一块浸泡在装满液体的玻璃瓶里面，是漂浮着的，”渡边的手做出一个瞬间用力的动作，“如果遭到瞬间加速的撞击，那块海绵会全部挤到玻璃瓶的某一边上，这时负责保护海绵的玻璃瓶就变成了海绵的杀手，坚硬的颅骨反而让柔软的脑组织受到重创。其实长岛小弟已经很幸运了，脑部没有出现水肿现象，或许是因为脑里面的血都从裂缝中流出来的关系，不然现在恐怕已经被送到某处的安宁会馆了。”

“啊，抱歉，”渡边忙道，“身为他的主治医师，怎幺可以说出这种话呢。”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意思。”绢美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