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抬起头琉璃般的眼珠有瞬间的茫然,可随即他很快地反应过来。
“是。”温然意外地没有否认,在望见他痛苦的眼神时心里隐隐闪过一丝快意,他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不曾这样,不曾恶意去伤害、报复谢衍,可是今天却忍不住了。
因为唐源的话,唐源说的话让他又记起高中时的谢衍,对他总是好坏参半,可是他这个人向来只记甜,不记打。
“别这样,然然,别这样对我。”谢衍身躯藏在灰暗的阴影拐角处,隐约战栗一下,一声比一声低的恳求。
温然没留情,很直白地说出一个事实:“如果我很喜欢他的话,说不定还会在一起,以后还会上床、□□。”他嗓子有点痒,但是努力忍下来,想起他先前说“吊着他,肆无忌惮地玩着他”的话,眼神乜斜他一眼,“那个时候你要怎么样?”
“备胎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请欣赏:《谢衍卑微那些年》《沦从上位者变成备胎那些年》《一个舔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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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
温然下楼的欲望顿时消散无几,他胸口憋着一口气,余光落在谢衍脸上几秒后,又觉得方才的话吐出来心情也并没有好上多少。
他把黑色的帽檐往下一耷,遮住自己并不好看的眉眼,转身利落地开门躲进房内,无声无息地关上门更给谢衍脸色看。
温然缓上一口气,打算把脑门上的帽子扯下来,却撞见在门内悄悄偷听的唐源。
温然:“?”
唐源红着脸支吾半天,耳朵更是被火烧透似的烫红,“我就是··也打算出门来着。”
他找了一个不大好的借口,总觉得说出来更加的丢脸了,一个明显就能被拆穿的谎言。唐源心里正在想要怎么把谎圆得真实一点,张望抬头时发现温然在出神,眉毛中间隐约有一个小小的川字,似乎在纠结什么东西。
温然根本没有注意眼前的唐源,完全将人忽略过去,回到自己房间将帽子挂在衣架上。
眼前是温然刚学着闻夏的手法绘的水彩画,画技并非那么熟练,内行人看来可能会品出几分生疏。
但是强在色彩融合度和创新,图中的元素采取的貔貅,话中三分之一的轮廓被这只犹若威武狮身的神兽,毛发张扬透亮,眼瞳圆铃,气势磅礴。
它脊背上还潇洒坐着一个冷酷黑发少年,手中执埙,身穿黑底金边的华服,狭长的眉眼更是冰棱泛冷。
看到这个,温然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闻夏。
他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裤缝,垂眸想起几个月前自杀那次,温然心存死志,却没想到他没能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