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去问问那个花火匠人,待会我什麽时候上去,跟他一起还是我自己找时机。”
随便用了一个借口支开了赵回声之后,侯镇便想要问问他这件事了,可温括却像是预料到了他的目的一样,直接开口回绝道:“我不想谈论温岐的事,阿镇,你能理解我吗?”
“理解,我知道了,我会守口如瓶的。”
侯镇什麽都没问,心里却已然有数了。
“待会我能在下面看你舞剑吗?”
“你想看啊?你不是经常在院子里看我练棍吗?其实差不多的。”
侯镇本来是不好意思,他更不敢在这麽多人面前表演时,还要随时应对温括传递出来的灼灼目光。
“没关系,那我先回去了。”
“哎等等!你留下吧,我还是想让你看看的,回去长安了,就得守规矩了,以后我也再难舞剑了。”
“回去?”
侯镇底气十足的样子不禁让温括怀疑起来,侯镇前段时间不是还跟交代后事一样,伤怀着呢吗?
“哦,就是一种向往嘛,万一呢。所以,能请你留下来,看看我吗?”
“好,我看。”
温括也没有过多怀疑些什麽,毕竟那是侯镇,他知道他不会欺骗自己的。就算是有所隐瞒,那也肯定只是暂时难以开口言说罢了。
戏演砸了
夜色降临,河水蕩漾起了月光,河岸边也开始跟着热闹了起来。原本花火节是在明天的,但今晚,开这个局的目的不太一样,所以,没有老百姓来参与,有的只是一些拼命炫富比家産的显贵们。
河岸边上的小棚子大棚子,各式各样的花灯马车,似乎要把整个树林子都给照得发亮似的,人人都恨不得多点几盏明灯,来炫耀自己的地位。
侯镇四处看了一圈,并不昏暗的周围,他却没有找见那个想看见的身影。
李侗没来,他也没来。
李侗或许是因为不想掺和这种事吧,那他不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了黔州了吗?那他还单独见了自己,还跟自己说了那麽多的不着调的话?
侯镇现在的心思已经被他弄得乱糟糟的了,要不是温括在,现在他都想直接当逃兵去找人去了。
温括看了看有些心神不宁的他,帮他正了正衣衫,安慰道:“只是件小事而已,就像你平时在家练剑的时候一样,邻居大娘不是也老过来偷摸看你吗?放松点,后面还有花火呢,大家只能看见锃光瓦亮的剑出鞘时候的样子,别担心。”
虽然侯镇自己也清楚,这只是安慰,但毕竟是从温括嘴里说出来的,还是挺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