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那人也许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就解释道:“哦,小人是渝州长史的管家,鄙姓楼,是奉长史之命来此,请教侯公子和——温司马的。”
这人说话那样儿吧,看着怪怪的也就算了,听着更是渗人,像是——夹着嗓子说话的太监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说他姓楼!而且没说自己叫什麽!
这也是他们三人听后,齐齐觉得不对劲,瞪大了眼看着对方的缘由。
“您可能不清楚情况吧,我是前段时间,也就是一个多月之前,才从长安到的黔州,可能没什麽能帮得上你们家长史的。”
“温司马客气了,小人只是为了些小事而来,不会叨扰司马和侯公子很久的。”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出来。
温括认识,温家的嫡子,每个人从出生时起,便便会在身上佩这样一块玉,这是温攘那块!
“司马请看!”
“怎麽会在你那儿?”
尽管温括已经尽力保持镇定了,但在打眼看见那玉佩之后,他的语气还是明显有些起伏的。
“哦,这是令弟输掉的,更準确的说,是他当掉的!东西很就流到了渝州去,我们家长史知道,这是太原温氏一族特有的徽记,所以就把它买了下来,让我送回到了黔州来。”
尽管他表现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但温括也还是从他尖利的话语里,听出了些威胁恐吓的味道来。
“多谢——你们了,我该怎麽谢谢你们家长史呢,哦,对了,渝州长史——好像是之前在长安万年县做县尉的吧?是叫——”
“我家主人姓张,单名一个吉字,吉利的吉。承蒙司马您还记得,小人代我家主人谢过了。”
“原来是张大人吶,我之前与他有些交情,这次还得多谢张长史了。”
说话家,温括就给赵回声递了个眼神过去,叫他去帮自己拿过玉佩来。
“司马严重了,我家主人说,令弟马上就要回京迎娶公主了,而您——初到黔州,便已经破获了好几起大案,到时候被诏回京,也是大有可能的。主人只希望——到时候能跟您,长安再聚,司马到时候可一定要赏脸吶。”
“张大人帮了我这麽多,我自然是应该记住张大人的恩德的。至于回京——我这个人没什麽本事,家里也没什麽后台了,恐怕到时候还得是张兄在长安请我呢。”
“司马客气了,您的本事,我家主人心里有数。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
客客气气地将人招呼走,温括也拿起了那块玉佩来,刚刚乍眼一看,确实是温攘那块,不过——他已经跟公主定下了亲事,这玉佩,不应该还在他手里才对呀?
刚开始温括也以为是他赌钱,输了之后就当了自己的玉佩,可刚刚那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长安,这倒是点醒了温括。温攘的玉佩,应该是在长安才对呀,怎麽会跟他一起来了黔州呢?况且刚刚他自己也说了,说是公主和温攘好事将近,他是来道喜的。知道太原温氏这玉佩的含义,又怎麽可能不清楚,这玉佩现在该在的地方呢?
温括一把抓起赵回声手里的玉佩,砸向院子中央,瞬间——碎裂满地。
“扔了干什麽呀!不是你的你就不心疼啊?”
赵回声还想去捡,毕竟大大小小也算是个物件,家族传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