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
官道上,前头的人影不见了蹤迹,三人也只能停留在原地,不敢贸然上前,生怕这是什麽埋伏。
“那边有条路,看见了吗?”
侯镇手指过去,他俩也跟着发现了不对劲。
“那不是去——赌坊的路吗?”
“看来这个老和尚,对我也有所隐瞒吶。”
侯镇大概能猜出来,当年出钱翻修那个赌坊的人,到底是谁了,也大概知道了,他俩去那儿,是去干什麽的了。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赌坊掌柜不是楼家的人吗?怎麽会跟与陛下有牵扯的南诏有了私下往来呢?
“我们走路过去吧。”
知道了目的地,温括便提议步行前往,免得惊了他们,吓跑了人。
几人往去城里那边的方向多走了几步,才把马拴在树林子里的,等他们再猫着腰跟着进入赌坊的时候,那里已经关了门了。从外面看不出任何蹤迹来。
“他们来这儿——难道是为了赌钱?”
“是为了拿钱。”
“拿?这赌坊是那老和尚的?不应该是楼家的地盘吗?跟那无欲无求的老和尚,还能有这关系?”
赵回声甚是不解,看向侯镇的脸时,也是满脸的不屑。
“这里——应该是吴璜存放自己私卖军械所得之资的地方,这掌柜的,自然还是楼家的人,只不过你忘了一件事——现在的班离,可不是班离。”
“对呀,她现在是古罗寺的小和尚,身边跟着的,应该也是自己的跟班。看来这些南诏人,背后留了一手啊。买卖军械交钱交货,他们知道,吴璜不敢把钱放在自己在黔州的府宅里,所以只能在外面寻摸地方放钱了。不过——这张二哥也是个硬茬啊,他为什麽要在这种吴璜蹤迹不明,自己可以独吞财宝的时候,把东西交给古罗寺的和尚呢?”
这个问题侯镇也想了一下,突然——突然看向了身边的温括!
“怎麽了,跟我有什麽关系吗?”
“这就是为什麽——温攘会被那个褚世安骗到这里来的缘由了!”
“你是说——利用我,来找温攘的机会,让张二哥以为,是官府要查案,吓得他只能先将东西交给自己放心的人了。方圆百里,看起来最为可靠的地方,那不就是古罗寺的僧衆吗?”
温括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褚世安竟然也在设局!
“果然是褚遂良的儿子,即便是不争气,心里那股子警惕,也还是在的,咱们把他想的太简单了。或许——这些就是咱们无法掌控的,陛下和南诏人之间的交易了,比起咱们这样的嫩生,老和尚可谓是经年的老手了。”
侯镇摇了摇头,也住拽着他俩退出了小道,回到了官道上,牵上了自己的马匹。
“回城了?这麽看来的话,咱们确实是没什麽机会插手的了,陛下找到了更为合适的盟友,两边给出的条件,也是咱们无法企及的。天子终究还是天子,即便是身在长安,能掌控的,知道的东西,也比咱们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