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悠眨巴了一下眼睛,把筷子往他嘴边送了送。
“……”降谷零一脸无奈,为了不被继续看笑话,飞快地叼走了食物,又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我自己会吃。”
“哦。”月见里悠有点遗憾,仿佛被剥夺了什么乐趣似的。
降谷零干咳了两声,往嘴里扒饭掩饰尴尬。
喂食也是一种情趣,但就算在家里习惯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还有那么多名人在呢!
然而,他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皱了皱眉,忽的问道:“为什么你每次看到鱼都要喂我一下?”
“……啊。”月见里悠抬头看天花板。
降谷零看着他这一副明显心虚的表情,心里更狐疑。
“就是……顺手……”好久,月见里悠小声回答。
“???”安室透眯着眼睛,眼神很危险:什么叫看到鱼就顺手?你当我是猫吗?!
“噗嗤——”旁边有人笑出来。
降谷零转头,杀气腾腾地看过去。
“你们感情真好。”羽贺响辅一本正经地回答。
“当然好了,简直黏糊得没眼看。”冲田总司顺口接了一句。
“就是就是。”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一直点头。
降谷零刚想说什么,萩原研二匆匆走进来。
“抱歉,来晚了。”他拉开月见里悠另一边的椅子坐下来。
“逛完了?”月见里悠瞥了他一眼。
“好奇,而且刚才不饿。”萩原研二很坦然。
“这位警官也对音乐有兴趣吗?”堂本一挥笑道。
“我没那个细胞。”萩原研二笑着摆摆手,又说道,“不过这次堂本先生要演奏的管风琴这么壮观,就算是外行人也会觉得很震撼的。正式演出就只能坐在下面看了,趁着今天近距离观赏一下。
“是吗?管风琴确实挺有意思的。”堂本一挥兴致勃勃地讲了些琴的原理。
萩原研二听得很认真,不时附和两句,又提出一点疑问。
偏偏这些疑问都是外行人才会问的,比较好笑的问题,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都热闹起来,笑声不断。
“真不愧是他。”降谷零摇摇头,低声说了一句。
“我就说,挖他来当我的新闻发言人是专业对口了。”月见里悠跟他咬耳朵。
萩原研二情商满分,天生就知道怎么跟不同的人说话,让所有各怀心思的人都能融洽起来。
吃完饭,一行人返回音乐厅,很快就形成三三两两的组合。
月见里悠和降谷零、萩原研二落在最后面轻声交流情况。
“堂本一挥应该没问题。”萩原研二肯定地说道,“如果琴管里的炸弹边是他装的,他不敢邀请我下午去看琴。”
“谱和先生怎么样?”月见里悠沉思道。
“有点紧张。”萩原研二看了他一眼,声音更轻了,“刚才音乐厅就剩我们两个人,他一直悄悄盯着我的行动。”
“他是堂本一挥的专属调音师,都30年交情了,跟一家人都没什么差别。这次堂本音乐厅落成,他就是馆长——如果是他干的,他图什么?”月见里悠百思不得其解,“除掉羽贺和秋庭怜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堂本一挥的两个弟子。”萩原研二沉吟道,“就是那两个替补,该不会跟他有关系吧?”
“要是他针对羽贺和秋庭怜子其中一个还好说,怎么可能两个都有关系。”月见里悠抽了抽嘴角,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两个双十年华的少女,无论是私生女还是小情人都太狗血了好吧,而且还是两个!
“但是他很双标。”降谷零突然插了一句。
“你是说,其中一个是幌子?”月见里悠一怔,随即沉吟起来。
看起来秋庭怜子像是幌子,毕竟没有杀意。但是……羽贺响辅死了也不一定轮得到山根紫音上场,堂本一挥更偏向拥有斯特拉迪瓦里琴的河边奏子。等等……斯特拉迪瓦里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