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刚才那架势,邬北应该也受了不少外伤,指骨间隙里流的都是血。
他有的血腥事迹仅存在?于传闻中,却没有一人怀疑其中真?实,他敢骑在?别人脑袋上天地任我行,那么一定经历过一段近乎苦行僧般的压抑日子。
这?种人最狠,最不能惹。
驾驶座后方的刀片刺网泛着银光,里边一片黑,像人间炼狱。
林觅定定看着网状孔中的俊峭面庞,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眸似乎对上了她的,爱意缓缓翻滚,宛若漩涡般深沉。
手机铃声恰逢其时?地响起。
林觅像被烫到般收回眼,未知ip的手机号码,数字排序方式不像大陆的。
征得女警同意,她接下电话。
沉寂须臾后,在?耳畔响起的是失联数月有余——林靖书的声音。沙哑,沧桑。
“觅觅,是爸爸。”
林觅早有预感,但当真?正听到亲人声音的这?刻,她依旧忍不住瞪大眼捂嘴唇,肩头微微振动。
女警瞧她一愣:“你还好吗?”
林觅吞回尽数呜咽,继而?摇头:“是我家里人,太久没打电话了,抱歉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女警平时?在?派出?所?也见惯了人情世故,表示理解。
电话里头林靖书说:“这?才五点,老爸还想着你应该在?睡觉。”
“没事,你和妈在?那边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出?问题?什么时?候回来?”
“你妈现在?……”
对面忽然?停住,五秒后传来鼻腔一声浓重?的叹息。
林觅一颗心被紧紧握住,瞳孔乱颤:“爸,你跟我说实话,我等不了了,我已经怕了好久。”
“你妈性命是保住了,但是状况不乐观,我想先把她送到国内医院治疗。”
至少不是“死”或者“去世”的字眼,比她想象中最差的情形好上一点。
林觅抑制着颤抖,太阳穴筋脉一下一下牵扯着跳动,透明液体蔓遍眼眶。
林靖书:“我被几路人盯着,找不到正规医院,这?里的华佗说你妈大脑皮层受损严重?,进入了无意识状态,想保命只能回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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