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了解邬北这个人,”杨柚可摇摇头,“这个年纪的男生处于玩心重和成熟之间的度,可得性强的反而没意思。”
时柠:“这点我认可,但是我们学校美女如云,也不一定非得找播音系的当对象吧。”
“我也不确定,就是第六感觉得他会……女生的第六感你懂吧。”
就第六感靠不靠谱这辩题,两人抱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谁也不让谁,集合主观客观唯心唯物论点疯狂打起辩论。
林觅大概知道半小时后会以“我以后不想生孩子”“我也不生”结尾,起身准备换套睡衣,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瞥了眼,林父打来的。
她握着手机离开寝室,走廊上走了小段距离才接起:“什么事?”
对面传来中年男人爽朗的笑声:“没事就不能给我闺女打电话了?小丫头长大了,留不住哦。”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
最后听见男人叹了一口长气。
“今天我们去一趟奶奶家,你收拾收拾。”
林觅蹙眉:“现在?”
“奶奶那边的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们得赶紧些,爸爸还在远郊赶来的路上,你先过去吧。”
病危……
这么突然。
“行……”林觅竭力克制住语气,声音仍是止不住微微颤抖,“我现在就打车。”
林父说:“我已经提前联系我战友那边来接你了,在校门口。就这样,不多讲了。”
嘟嘟几声切断通讯,林觅手掌维持着通话的姿势,一瞬间感到所有情绪都跌到了谷底。
紧绷的,煎熬的。
林老太太自去年诊断出有心脏瓣膜疾病,除了会胸闷气短,呼吸困难,还会影响日常的身体机能。
年初时的手术很成功,但医生说了,换瓣术后十五年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后续要坚持药补和复查,恢复过程不容轻视。
本来以为能趁病情好转,她能趁机调节父亲和奶奶之间的关系,不至于让奶奶延续裁缝手艺的心愿落空。
这次噩耗却来得格外突然。
来不及收拾心情,她直接下楼奔着校门口小跑过去。
黑夜前夕的天色朦朦胧胧,边际的红日穿过薄纱一般的云层,散发着玫瑰色的光辉。
一辆曜岩黑大g停在主门西侧,车辆线条硬朗,底盘极高,整体看上去醒目又深沉。
来来往往的学生频频回头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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