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初夏清晨,窗外的天空铺着一层淡淡金光。
段越泽缓缓睁开眼。
叶榆的脖子占据段越泽的视线,体温也在段越泽手臂上,无法忽视。
叶榆在我怀里。睡觉。
昨天晚上……
段越泽就像喝醉断片一样,很仔细地回想昨晚每一个情节,确定自己并非做梦。
越回想,自己身体某个控制不住的地方就开始发胀发疼……
而且那个地方似乎就卡在叶榆的……之间,很有存在感地越来越疼,在叶榆动的那一刻,达到了巅峰,他几乎是迅速往墙侧靠,让身体远离叶榆。
但似乎起到了相反作用。
叶榆被段越泽的动静吵醒,转过头问贴着墙壁的段越泽:“你怎么了?”
“…没事。太热了。”段越泽贴着冰凉的墙说。
叶榆起身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
“现在好了点没有?头还疼吗?”叶榆见他好像在忍着什么一般,表情很不对劲。
他用右手手背探了探段越泽额头,发现没发烧,松了口气,“今天可以出院了。一会儿收拾收拾,我们回家。”
段越泽盯着叶榆微肿的唇瓣,只知道他在张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看着,脑袋就不自觉往叶榆的方向凑。
“停——”叶榆无奈地按住段越泽又想凑过来的脑袋,笑他:“没完没了了?吃了这顿没下顿吗。”
“有下顿。”段越泽皱眉,不喜欢听这种话。
“好好好。有。”叶榆举着没受伤的右手投降:“起床吧。刚刚看到周温韦昨天晚上发的消息,说一会儿来家里吃饭,还有老唐。趁现在还早,吃个早饭去买些小零食,估计糖糖也来。”
“…好。马上。”段越泽某个地方的痛感好像只增不减,完全没有平和的趋势,随着叶榆一张一合的唇瓣,势头更盛了。
“赶紧。现在我带你去吃一家早点,我高中那会儿特爱去。”叶榆把自己给说饿了,背对着段越泽,掀开被子下床,错过了段越泽死死按住的另外一半被子纹丝不动的模样。
趁叶榆去卫生间洗漱,段越泽另一只手伸进被窝,把那个地方按住。按下去。
但他发现,根本按不下去……打也打不出来,更何况,这里也不是能打他的场合。
“怎么还没下床?”叶榆洗了把脸,从卫生间里出来,见段越泽跟打坐似的,在床上不动。
段越泽也想下床,但条件不太允许。
叶榆走过来,摸了摸他额头确定真的没有发烧。
段越泽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倾斜过去,把额头碰上叶榆的手,碰到叶榆就像闻到肉骨头,叶榆的手抬高一点,段越泽也伸着脖子向上仰。
“没发烧。”叶榆确定道:“估计是还没缓过来,那要么我去给你买回来?你再坐会儿。”
“不行。”段越泽很清醒,想到叶榆一离开他的视线就有可能再次遇到什么季午芥或者什么季早芥季晚芥的,原本挺立的城墙轰然倒塌,一下就阳、伟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好,把东西收拾完,全部提在一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