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九尾坐在窗边发呆,悠悠的月光静悄悄地流淌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旁边宇智波斑借着一盏烛火,在卷轴上写着什么。
此时的她已经同宇智波斑说好,作为施术者,他要替她给那些伤害过涡潮村的忍者们编织一个没有尽头的地狱,直到他们洗清身上的罪孽才能获得快乐。
至于需要多少时间,那大概是他们的一生吧。
“听说‘无限月读’世界里的月亮都是红色的。”睦月雪枝开口道,她的声音很轻,在宁静的夜晚里飘忽不定。
宇智波斑停下笔回道:“啊,是的。”
“那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么皎洁的月色了。”她叹息着。
“你如何知道月亮本来就是这个颜色的呢?”宇智波斑撑着下巴说道,烛火下的他没有白日的锐气,眉眼柔和许多,显得更加好看了,“兴许我们其实也一直生活在一个幻境之中,而月亮本该是蓝色的。”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睦月雪枝低头笑了起来,“真难以置信,你也会思考这样的问题。”
“只是闲来无事的会去想而已。”
太寂寞了,难免会在脑海中胡思乱想。
宇智波斑转头看她:“你不会是后悔了吧?如果你这个时候后悔,我会生气的。”
“生气?真是温柔的说法。我以为你会把我杀掉呢。”睦月雪枝泰然说道。
“我打得过你吗。”宇智波斑没好气地说。
睦月雪枝怔了怔,目光有些失神。
“所以归根到底,想要在这个世界过得好,还是要依靠武力值啊。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宇智波斑轻嗤一声,“我没打赢柱间,所以他说了算。”
“唔……”睦月雪枝再度抬头望向月亮,“斑,你做过梦吗?你会梦到小时候吗?”
“做梦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宇智波斑面色平静地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就不会啊。”睦月雪枝嘟囔道,“我很少做梦,也没做过什么令人愉快的梦。”
宇智波斑放下了笔,木质的笔杆在桌上发出了细微的啪嗒声,像是一个信号。
他站了起来,两步走到睦月雪枝的身边。他还穿着宇智波的族服,高领宽袖,腰上系着巴掌宽的带子,掐出了劲瘦的腰线。
“你在想什么?一直说些奇怪的话。”他蹲下,单膝跪地,比她稍稍高出一点,“真的在后悔吗?”
“没有。”睦月雪枝撇过头,“深夜抑郁,懂吗,这叫深夜抑郁。”
兴许是休息得不够,可能是环境太过安静,当然,也要怪路过的风带来了凉意。总之,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免会觉得心情低落。
“我看你是太闲了。”宇智波斑哼道,“不如跟我……”
“不要。”睦月雪枝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锁骨,“我不想跟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的脸的男人睡觉。”
一串拗口的话说完,宇智波斑的脸也黑了。
“该死的……”
也没有人告诉他,吞噬了柱间细胞后,身上竟然会……本来一开始他也不在意这个的,但睦月雪枝却表现出了十足的排斥。
“我到底是在跟你睡觉,还是在跟柱间睡觉呢?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让他也这么有存在感了吧?”她坚定地拒绝,“抱歉,我接受不了。”
柱间给他带来了力量,也让他失去了即将到手的爱情。
“行了,你慢慢看书吧。”睦月雪枝放下九尾起身,躲开了宇智波斑。她绕开他,走出了房间。
“你去哪?”他问到。
“出去散散步。”
脚步声越来越远,宇智波斑听出她朝哪个方向走去。她是去找……
他嘁了一声,坐回了桌边。
然而烛火下,他久久未曾提笔,烛光照亮了一双失焦的眼睛。
梦啊,他做了什么梦呢?
他梦到了泉奈,梦到了宇智波族地,梦到了曾经自己院子里的那棵树。妻子站在树下折花,孩子在院子里奔跑,泉奈坐在他的身边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