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女孩手握着糖葫芦,站在街市中央,茫然地看着冲来的马匹。直到马匹到了近前,才反应过来,张嘴大哭:“娘!”那骑兵见着小女孩,速度依旧不减,反而扬起马鞭朝她抽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过,将小女孩护在身后,微微抬手,握住马鞭。“吁!”马匹受惊,刚扬起前蹄。马上的骑士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大爷的去路!”在他身后,数骑一拥而上,将人围了起来。宁远直起身来,拍了拍受惊的女孩,眼神冰冷地盯着骑士,没有说话。那骑士遭到无视,更是怒火中烧,几下用力,都未能从宁远手中夺下马鞭。拔出长刀,指着宁远,怒喝道:“找死!”在他身后,数骑一起围住宁远,眼神不善,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就在此时,一声娇喝从一旁传来。岳灵珊面若寒霜地盯着那些骑兵,冷声道:“敢在华山脚下行凶,活得不耐烦了不成?”那些骑兵听到岳灵珊的话,微微一愣,为首的骑士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岳灵珊一番:“你是华山派的弟子?那倒是误个误会,差些大水冲了龙王庙。”岳灵珊怔了一下,皱眉道:“谁和你们是一家人?”“现在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为首骑兵笑道,而后对着岳灵珊一拱手。“我乃秦王座下,征东大将军,梁右。”他这一番话,听得宁远和岳灵珊直犯迷糊。秦王是谁?征东大将军?听起来好大的名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这么点人?在二人疑惑之际,那梁右还在那继续道:“我家秦王很快就来,你们去通知掌门,让她速速来迎。”岳灵珊满头黑线:“打扰一下,我能问问,秦王是谁吗?”梁右露出惊讶之色,仿佛岳灵珊不知道秦王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连我们秦王都不知道?我这么告诉你们吧,只要你们跟了我们秦王,将来打下天下,你们华山派,就是从龙之功,到那时,你们华山派,将名扬天下。”岳灵珊想起一事,好奇问道:“旁边的县城,是你们拿下的?”“那是自然!”梁右得意地拍了拍胸口。岳灵珊眼前一黑,已经知道,面前这家伙,完全是个大忽悠。还打下天下,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岳灵珊抱臂冷笑:“我们华山派,无需那从龙之功,也已名扬天下。”梁右愣了一下:“那以后,你们就是天下第一门派。”岳灵珊一脸嫌弃。“你……”梁右指着岳灵珊:“我家秦王马上就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岳灵珊拍拍手,身形一晃,瞬间欺近梁右身前。梁右大惊,急忙挥刀砍向岳灵珊。岳灵珊不慌不忙,侧身一闪,避开刀锋,同时右手如灵蛇般探出,一把抓住梁右的手腕。梁右只觉手腕一麻,长刀脱手而落。岳灵珊顺势一拉,将梁右从马上拽了下来。梁右狼狈地摔在地上,还未等他起身,岳灵珊的脚尖已经点在了他的胸口。梁右惊恐地看着岳灵珊,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周围的骑兵见状,纷纷怒吼着冲了上来。岳灵珊冷哼一声,脚尖轻点,身形如燕般飞起,在空中一个旋转,避开了骑兵们的攻击。接着,她抽出腰间长剑,剑花一抖,寒光闪烁。数名骑兵应声落马,岳灵珊长剑舞动,如灵蛇吐信,凌厉无比。她身形轻盈,在骑兵间穿梭,剑势迅猛,骑兵们节节败退。一名骑兵挥刀砍来,岳灵珊侧身斜挑,击中刀身,骑兵手臂酸麻。她趁势直刺咽喉,在其脖颈留痕。又有两骑兵夹击,岳灵珊腾空旋转,剑花洒落,刺中两人肩头。不大功夫,所有骑兵皆坠马下,倒地哀嚎不止。“好!”周围百姓见此,纷纷拍手叫好。岳灵珊收剑,回到那梁右面前,面带讥笑:“征东大将军?你手下人,似乎不太行啊!”梁右面如土色,不过还在那兀自嘴硬:“你别得意,你若是敢伤我,待到秦王到来,必定踏平华山!”岳灵珊嗤笑:“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该如何踏平华山。”宁远二人开始还以为,那厮既然敢自封秦王,让华山派投靠,来时应该是旌旗蔽空,大军浩荡。等到那梁右口中的秦王驾到时,岳灵珊和宁远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两人望着面前一群面黄肌瘦,东倒西歪的大军,以及骑在一匹瘦马上的秦王,突然对梁右所做的事情,表示理解。敢情梁右那十几人,便是秦王座下全部精锐,门面担当。之所以在街市横冲直撞,感情是想先给华山派一个下马威?想明白这点,宁远有些哭笑不得。不愧是个大忽悠,若是换些小门小派来,怕是真要被他唬住了。岳灵珊看着秦王那副寒酸模样,转头同宁远嘀咕道:“他们带这么多难民来?不会是想让我们接济吧?”梁右躺在二人脚下,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咬牙切齿道:“我们不是难民,是秦王麾下大军,等会你们就准备求饶吧!”“啧!”宁远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骗的,佩服,佩服!”“你……”在这时,秦王大军已经来到镇前。有一瘦不拉几地、手持羽扇的人跑到镇前,扬声喝道:“征东大将军何在?”岳灵珊踢了踢脚下的梁右,差些笑出声:“喂,喊你呢!”见无人回应,那人又大喊一声:“华山派掌门何在?秦王驾到,还不出来迎驾?”征东大将军小声提醒宁远二人:“这是秦王座下诸葛军师,他脾气不好,你们最好别得罪,不然日后准没好果子吃。”岳灵珊和宁远对视一眼,眼底笑意掩都掩不住。“这家伙,拿个羽扇,还真把自己当诸葛亮了?”岳灵珊干咳一声,拖着梁右走了出去。“叨扰一下,你们可是在找他?”:()综武反派:师娘,让我照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