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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元正(第1页)

第二天,喜宝起床清醒了会儿,就开始帮着家里整理东西。虽说赵家爱朴素,但是不可避免的,好东西越来越多,哪怕自己不买,也有的是人送来些稀奇玩意儿。她挑挑拣拣出两份礼来,一份给靖安王府备上,另一份准备与孙景熙去隔壁摘枇杷的时候,送予邻居。昨日她叫素华出去打听了一番,靖安世子的外祖家是原是礼部尚书,后退下来了,便于这宅中养老,最风光的时候,可与司马家分庭抗礼,不分上下。帝王重用司马家,但是最高的礼官职位要叫别人来做,谓之制衡之道。帝师归乡后,司马家江河日下,如今想尽办法才出了个司马文和,做了礼部侍郎。喜宝斟酌着对方的喜好来备礼。这些事情她都是独立去做的,从未叫爹娘插手过,李叔说是锻炼她,有时候家中打点,与当地官员交涉行方便时,都要送礼。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若是强硬的指使官员给自己行方便,哪怕是皇上钦点的皇商,他们也会埋下隐患。她没办法像李叔那样圆滑,一开始喜宝只会叫人送银子,后来发现,由于大朝国抓贪官抓的严,当地的官颇有灵性,送银子送不出去,李叔就教着自己送字画,送瓷器,送玉石,往吃食套盒里面塞银票。随着收下的人越来越多,喜宝愈发的得心应手。再后来发现,叫明面上的人与管事儿的吃喝玩乐打好交情,有时候不用花太多钱就能解决问题。李叔说,这是个人情冷暖的人间,等喜宝再大一点,就能自己跟他们打交道了。不过,显然素华姐姐与凌霜姐姐这方面比自己更有经验,喜宝就把上下打点的事情交给了她们。她整天又是念书,又是学做生意,又是学药学的,喜宝都觉得自己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几个人用了。阿财说,看到自己这样,连驴见了都要滴几滴鳄鱼的眼泪。喜宝想了想,既不是求人办事,也不是贪图人的便利,那就只讲个礼节,不空手上门就好。老人家比较讲究养生之道,喜宝配置了些药茶,又带了几瓶长生轩的玫瑰露,贵价香皂,想了想,又添了些商队送来的牛肉干。就算是权贵,也不能说吃牛就吃牛的!家产大了,家中添置了很多下人,但是喜宝还是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把东西放到门房那里,就又溜溜达达的去了后花园放空了。她在想李修了,也不知道小修哥哥在干嘛,按理说,昨日是休沐日,可是李修并没有来找她。她犹豫着去不去找李修时,孙景熙已经上门了。“赵喜!”他身后跟着一个高大又有些瘦弱的男人,正低垂着眉眼,寸步不离的跟在孙景熙身后。家中的小丫鬟也急急地追过来:“小姐世子他"世子的步子太快了,说了小姐在花园,他就哼哧哼哧的往前走,她快步跟也没跟上,就没来得及禀报小姐。她会被苏管事骂的,小丫鬟欲哭无泪。“无妨,你去把我规整好的东西拿来。”“是。”小丫鬟领命退下了。“好啊你,你既与我爹相识,怎的还瞒着我,不跟我说。”嘴上这样讲,但孙景熙脸却丝毫不带恼,少年人笑嘻嘻的,双眼明亮,亲近的往喜宝面前凑。“世子。”见自家小主子不值钱的样子,身后的侍卫叹一口气,扯住孙景熙背后的衣服一拉,又给拉了回来,像拉惦记着别人手里吃食的小狗。喜宝好奇,孙景熙好歹是世子,眼前的人竟然敢对世子这样随意,便抬头去寻他的脸。那人背着光,看不太清楚面容,喜宝眯起眼睛细看。“阿榆叔!!”喜宝叫起来。“一别四年,喜宝小姐别来无恙。”阿榆面上也带笑,微微颔首。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似是生了病,不复以前的风采,那双小孩害怕的阴郁的眼睛凹陷下去,眼神都变得温顺了起来。喜宝诧异,伸手就拉住阿榆的手腕,给他探起脉来。“阿榆叔你”阿榆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言。喜宝便放下手,不再出声。阿榆叔是身中奇毒,身体被拖垮了,看来靖安王爷彻查贪官之事,并不顺利,不然四年了,都没听到有个结果。三人之间一时沉默,只留孙景熙一人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谁都认得?你还会看病?阿榆叔怎么了?”孙景熙疑惑地看着喜宝。喜宝不知道该不该说,阿榆叔不叫说,说明孙景熙还不知道。她觉得还是谨慎点比较好,清脆反问道:“你方才说王爷之事,王爷可曾提起我来?”见喜宝两丸瞳仁似葡萄,乌溜溜的看着自己,孙景熙就不自觉的腆着一张红扑扑的俊脸,又想往前凑。“我爹说以前办公务的时候去过江中一带,你家款待了他。还说你当时还是个小童,如今不知道什么样子,叫你得空去府上玩儿。”,!“是该去拜访黄王爷的。”她刚想叫黄叔,又给咽了下去,改成了王爷。当时靖安王爷说自己姓黄,他们就整天黄叔黄叔的叫着,黄叔也乐呵呵的在乡野间陪他们嬉闹。如今到了京城,乡野间的黄叔摇身一变,变成了当今一母同胞,在京城赫赫有名的王爷,再叫黄叔显得有些不庄重了。孙景熙没听清,只当喜宝应下了,开心的问道:“你家江中的?江中好玩吗?”还不等喜宝回答,他就停了一下,开始打量起喜宝,上下打量了好几次,看的连心大的喜宝都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他才开口:“说好的今日随我摘枇杷,你怎的还不梳洗装扮?”喜宝:==“摘枇杷要装扮做什么,戴一堆东西给看,给枇杷看,还是给枇杷树看?”喜宝闻言,放松下来,她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点小事。她今日穿了件鼠鼻红衣衫,其他的首饰没戴,只手腕子上被素华套了个青玉镯子,衬得手像雪一样,白的晃眼。自从来了京城,凌霜姐姐还有素华姐姐就不许她穿深色的衣服了,说她这年纪得打扮的鲜亮。但是喜宝嫌首饰重,她们就只好往面料上下功夫了。喜宝的衣料多是锦缎,明暗交织,阴晴圆缺下,面料上的花影各不相同,哪怕什么首饰都不戴,也晓得此女家境不凡。不过“你若是觉得我穿的不好看,那你就等上我一等,我梳洗打扮了再走。”她不太懂京城的规矩,不过世子既然这样说了,想来也是不合规矩的吧?自入京以来,素华姐姐也老说自己打扮的太素净,怕出去被人欺负,通常都会强硬的给自己挂上一个看起来很贵的东西,比如上次的红宝石缠枝金项圈。正好她还想去找小修哥哥呢,李叔说小修哥哥休沐日还要去国子监值班的。她都想好了,打扮好之后去珍湘园提溜些饭食,午食跟小修哥哥一起用。“哎哎哎,不用,我就这样一说,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孙景熙声如蚊哼。喜宝不知道孙景熙为何老扭扭捏捏的,一点世子的气势都没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当真?”“嗯!”“阿榆叔?”喜宝看向微笑的男人,见阿榆点头,便自信满满的挺起胸脯,扬眉道:“那走吧。”阿榆眼角笑意荡起涟漪,摇摇头,这女娃真是一点没变。此时正好小丫鬟捧着礼物来了,手中捧着一个个礼盒,跟在喜宝身后。四人就这样离了赵家,去了隔壁。孙景熙的外祖家姓陈,府邸格外华美,比喜宝家规格要大很多,摆设建造也更讲究。“我不用去拜访吗?”喜宝纳闷儿,一般他们去一户人家,都是要先拜访主人家的。孙景熙道:“不用,我外祖喜欢清静,咱们自玩儿自的就好。”喜宝闻言也不再多言,只把礼物交给陈家下人,便跟孙景熙拿着篮子去摘枇杷了。陈府的枇杷树又高又大,孙景熙屏退身旁的下人,想要自己上树摘。他刚往上爬,爬了一半儿,底下的一群侍从婢女就开始惊声呼喊:“世子!”“世子!”孙景熙不耐烦的道:“阿榆叔在,你们担心什么,快退下,别扰了本世子的兴致。”为首的下人看向阿榆,见阿榆轻轻点头,便才退下。算了,有榆大人在,出了什么事榆大人一力承担,他们只守在园子门口,等候吩咐就是了。孙景熙像猴子一样“嗖”的一下蹿上了树。看的喜宝也有些跃跃欲试,她以前在乡间也经常这样,虽然阿峰不在,但是她一直不曾懈怠的锻炼身体,还请大娃的师父来指点。如今大娃已经从军,大朝国采取募兵制度,与前朝的强制征兵不同,募兵制度是通过招募自愿者加入军队,依靠百姓的自愿参军。对于自愿而来的士卒,大朝国给予丰厚的待遇,归乡后会有银钱田粮。若是军功显赫,那也能加官进爵。不过原本喜宝想叫大娃走武举这条路,若是能拿到武举功名,那便是军官,而不是卖命搏杀的小士卒。但是大娃学不进去,便只能愈发的卖力练武,身上的腱子肉也愈发的健美,雄壮的身躯十分扎眼,到军营里收获的艳羡热切目光,一点都不比小娘子们看赵三郎的少。她的视线游弋到身旁的阿榆叔身上,以前意气风发的阿榆叔,现在只剩下一副高大的架子,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实际上,是在透支自己的精力。喜宝想着一会儿一定要给他好好望闻问切一番。阿榆面色枯黄,周身萦绕着一股将行就木的死气,喜宝有些不是滋味。“砰”,一个小小的枇杷正中喜宝的脑门。“哈哈!”见喜宝走神,孙景熙不满,挑了个还未长成的枇杷丢喜宝。少女被突如其来的枇杷打中,一时呆呆愣愣的样子有些可爱,孙景熙哈哈大笑:“想什么呢,叫你好几次了,快接着点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喜宝抬起手来揉了揉额头,眯眼抬头看向树上的孙景熙,突然笑了,地上落了不少未成熟的枇杷,干瘪焉瘦,只剩下一点皮跟核,她捡了几个,用力往树上丢。喜宝准头极好,自小跟着赵二郎练的石子打鸟术现在派上了用场,干净利落的专挑孙景熙肉厚的地方打。孙景熙慌忙躲闪,肆意大笑,不羞不恼,反正喜宝打的也不疼。他踩在枇杷树树干的分叉上,左右摇晃,稳稳当当的。喜宝对世子的身份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只知道孙景熙身份尊贵,但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像这种行为,算是不敬,若是给普通女子见了,定然是要捂嘴尖叫的。但是喜宝只道是平常,她跟村里的孩子也都是这样玩的。阿榆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并不制止。玩闹了一会儿,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摘了满满的两篮子枇杷。喜宝一篮子,孙景熙一篮子。因为接了不少枇杷,喜宝鼻尖微微出汗,面上有几分淡淡的红晕,她挎着金黄的枇杷,手间的青玉镯子露出来,叫人看了不由觉得清亮了许多。少女的模样如青涩春桃,纵然春光明媚,也不及她一眼回眸,无情冷清,但又似万千星河落入她的眸子,令人沉迷。孙景熙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喜宝抿了抿嘴角,他似乎从第一次见喜宝起,就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赵喜身上有种活人的感觉,没有规矩,不受约束,冷漠又亲近。你觉得她对你亲近,实则是冷漠,你觉得她是个无心人,三言两语又能撩拨的人心烦意乱,而她却不自知。孙景熙觉得自己在喜宝心里,应当与她村里不熟的村民没什么区别。孙景熙有些难过的想道:他甚至还不如村民。但悲哀的是,他目光无法从喜宝身上移开。他看着喜宝艰难道:“摘完枇杷了,我得告诉你我的小名了。”喜宝做出洗耳恭听状。孙景熙靠近她,小声道:“我小名唤作元正。”“元正。”喜宝笑着叫道。孙景熙觉得自己要死在她手里了。手动分割线家中静悄悄的,出了门房,其他下人都不在,不知忙什么去了。喜宝挂着篮子回自己的院子,又找家里最拿得出手的食盒,她把枇杷洗了一些,放到食盒里,想了想去了卧房。卧房有梳妆台,喜宝不经常用,里面的好东西不少,她嫌麻烦,从未自己摆弄过。方才去摘了枇杷,身上沾了灰尘落叶,她先是换了一身竹煌绿色衣裳,又往纤细的腰间系了一块羊脂白玉。羊脂玉上被打了个鲜亮的络子,其中点点金丝,相当精美。喜宝站在一人高的西洋镜前,细细的欣赏了一番,又去梳妆台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她拿了个金刚石项圈。硕大的方形金刚石成色似冰,若阳光折射,则有麦芒般的锐光,熠熠生辉,她首饰匣里还有各色各样的宝石,都是她从阿财那里换来的。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喜宝的积分已经花都花不完,她存入了联邦银行一部分,阿财说,联邦银行给的利息很高,可以存一部分死期,这样就算现实盈利不稳定,积分账户每月也会有一笔收入。她看着梳妆镜中的女孩子,又换了几个项圈,总是不满意。喜宝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开始金刚石的那个,她想起来,似乎这么多年了,小修哥哥似乎还是佩戴着她送的那把镶了金刚石的小佩刀。长生轩的胭脂水粉都在梳妆台上,但是喜宝不太会打扮,都是素华姐姐帮她打扮的。喜宝小心翼翼的打开粉盒子,往脸上扑了一层粉,不慎抹多了,她觉得自己像京剧里的丑角,遂即又浸湿布子,擦了个干净。粉都扑不好,莫要说描眉画眼了。她踌躇半天,最终拿了胭脂,谨慎的点在略有些苍白的唇上。“小姐,不是去摘枇杷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有婢女打扫屋子,见喜宝坐在凳子上笑眯眯的前来问道。小姐自己闷在家里,好不容易有个同龄人一起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高兴,小姐待人仁厚,他们私底下都很:()农家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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