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玄道:“兄弟意欲以四海镖局红镖换取藏珍图。”
“什么藏珍图?”
“就是屠三山失去的那幅。”
严晓星哈哈狂笑道:“西门老师错了,我等并未身怀藏珍图。”
西门玄阴阴一笑道:“图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中。”
严晓星面色一变道:“神木尊者传人与我等更扯不上什么关系。”
蓦然谷内奔出黑衣大汉,朝西门玄躬身禀道:“红镖失窃,已不翼而飞。”
这话无异如雷轰顶,西门玄面色大变。
武林群雄哗然震惊,神剑韦护筱云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以横生枝节,心疑西门玄有意设此诡计,那有这么巧之事。
群雄私议,与筱云萍心中感觉一般,分明西门玄自知他所惹下的祸太大了,已闹成不可收拾,唯有如此才能远祸。
此刻,四海镖局一名趟子手飞奔而至,向筱云萍禀道:“总镖头,所失红镖为一不知人物起出交回分店,全部镖货仅失一颗猫眼珠。”筱云萍不禁大喜,立示意镖局武师及少林昆仑高手赶回诸暨。
西门玄大喝道:“且住。”
严晓星冷笑道:“西门老师你也忒狂妄了,速返神蟒谷,不要自讨无趣。”西门玄大怒,振腕一剑劈出,只见电蛇乱奔,蓝芒眩目,逼出一片刺耳啸风。
严晓星喝道:“你自找死。”金刀划出一道金蛇。
少林高僧净澄上人赞道:“好一招“指天划日”。”
声犹末了,刀剑交击响声中,漫空蓝芒全敛,西门玄右臂上划破一道血口,小指被削断一片,殷红血液如注涌出,西门玄面色惨厉,大喝道:“我西门玄与你誓不两立。”
严晓星哈哈大笑,一刀“雪花盖顶”挥出,出式之快,无与伦比。
西门玄只觉头顶一凉,满头黑发尽落,变成一颗光溜溜秃头。
严晓星冷笑道:“割发寄首,日后遇上莫怪在下心狠手辣。”
西门玄已胆寒魂飞,哪敢答话,掉首率众遁去。
金刀四煞身形猛地一鹤冲天腾起,穿空如电,瞬即杳失无踪。
武林群雄亦纷纷作鸟兽散去。
筱云萍率众赶回四海镖局分店,果然失去红镖除了猫眼珠外全数送回。
沧海客诧道;“送回红镖的是何人物?”
留守分店的郭镖师答道:“那人黑衣蒙面,问他亦不答,立即转身离去。”筱云萍等人不禁讶异。
突见镖伙急奔入来,道:“金刀四煞请总镖头一人出见。”筱云萍等人闻言不禁面色大变。
镖伙见状忙道:“金刀四煞言并无恶意,只求总镖头一人出见,晤谈数言。”
筱云萍咳了一声,道:“筱某独自一人前往就是。”迈步出店而去,只见金刀四煞已立在店内,四人面色一片冷肃,急趋了数步,抱拳长揖道:“不知四位驾临,筱某未及出迎,望请见谅。”
严晓星道:“筱老英雄不必多礼,我等四人冒昧晋见务须言明一事,红镖虽被找回,但仍短少一猫眼珠,现在在下身旁,唯须暂借一用,一俟用了立即璧还,俾能全始全终,老英雄能向物主作一担待么?”
筱云萍大悟,这全部红镖寻回俱是金刀口煞之力,哈哈大笑道:“区区一珠之微,筱某还能担当得起,四位可否留步片刻,筱某以水酒粗肴聊表谢忱。”
严晓星道:“这倒不必了。”说著,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镖局群雄才知找回镖货系由金刀四煞之助,均不胜感叹。
暮秋初冬,千山落木,河北大名府景物有着萧然之感,伏建龙府外倚墙一株巨柏依然挺立云霄,枝叶葱绿,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合著,门楣角上结著厚厚的蛛网,似久未有人开启过。
石板大街飘然走下一条俊逸潇酒的身影,停在伏建龙府外目露惊愕之色。
此人不言而知是严晓星,他虽知伏建龙定不在府中,却府内另有别人留置经管产业,此刻看来似荒废已久。
他飘然漫步走至屋后,翻墙而入,只觉庭园依旧,但阗无一人,心头油然泛起一种凄凉沧桑之感。
严晓星走入昔年的居室,朝那小圆孔凝望,暗道:“不知那无名老人仍在么?”轻轻唤了一声,却无回音,显然无名老人亦已离去,下意识地要去探望一眼,身不由主地朝暗门秘径一闪而入疾杳。
须臾,窗外忽传来一声惊噫道:“这小辈为何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