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提醒渔民小心点,就拎着鱼回家。
今儿发新书,学校不上课。大宝和二宝在家。叶烦就问他俩想吃什么。
大宝瘪着嘴巴:“你还是问小姑吧。”
叶烦气笑了:“还怪我之前天天做螃蟹啊?你小姑以前没吃过。再说了,我是没做饺子,还是没做你俩喜欢的红烧肉啊?”
大宝:“我想吃红烧鱼和米饭,你做吗?”
叶烦点头:“做啊。我这就收拾鱼,然后蒸米饭?”
大宝盯着她,一脸怀疑。
叶烦无奈地摇摇头,去院里收拾鱼。鱼收拾干净,叶烦把鱼腌一下备用,就淘米用电饭锅蒸饭。
电饭锅插上电,叶烦拉开炉子烧水,暖瓶冲满再做鱼。鱼出锅就烧一钢筋锅热水,留着洗脸洗脚,然后便可以封炉子关灯。
八点,叶烦把大宝二宝撵回房间睡觉,封上炉子,正准备烫烫脚睡觉,一群人来到叶烦家。
耿致勤吓得拉住叶烦的手臂,很是紧张地问:“你们——你们什么人?”
众人被问住。
叶烦一脑门黑线:“小勤,回屋看书去。他们都是生产队大队长。”
耿致勤惊得“啊”一声,意识到什么,顿时不好意思:“开会啊?那你们忙。我去大宝二宝房里吧。”看着俩孩子别出来捣乱。
其实不止队长,还有几个生面孔。叶烦家坐不下,就请他们自便。
年轻人靠墙或靠着长椅,年长的在长椅上坐下。叶烦搬个小板凳坐在茶几一端:“这么兴师动众,出什么事了?”
山西大队队长说:“叶会计,我没把你当外人,就直话直说?”
叶烦:“说!”
队长直接问:“那个船运厂,是不是你的主意?”没等叶烦回答,“肯定不是。你不用替那个姓严的找补。你想这样干早干了。”
莲花大队大队长点头:“我都没找书记,直接找你,叶会计,够给你面子吧?你要是为难就直说。我们没大本事,可是要把那个姓严的弄出去,抬抬手的事。”
叶烦料到这一出,但是没想到都没过夜:“严厂长以前没当过厂长,又不了解岛上情况,想法比较简单。我不为难,别担心。任由他找你们,是他热情高涨我劝不住。”
五星大队队长说:“那就不理他。”
山西大队队长冷笑:“你是不用理。你们村又没有可以出海的渔船。”
五星大队队长气得变脸。
叶烦赶紧说:“别吵。生产队的船都是个人的吧?”
莲花大队:“以前归生产队。现在上面不说革命结束吗?听说城里一些人被收的东西都归还给个人,我们也得还回去吧?”
叶烦:“以前无论个人还是生产队,你们都可以支配,或借来用用?一旦成了船运厂,那就是归国家。你想用一下都得打报告。你们只想不能叫严杨领导,没想到这点吧?”
众人如梦初醒。
山西大队:“合着姓严的还真为国家考虑?”
叶烦:“政府再穷也不能从人民群众手里抠钱。叫你们年年交公粮那是国家没办法,没钱养部队。没人养军人,咱们这里不又得沦陷?国家要你的船干嘛?又不能出海跟军舰抗衡。”
众人不禁点头。
叶烦:“回去就把船还给船主。明儿严杨过来跟你们说这事,就说社员不同意。严杨无论说什么,你们都只管听。等他要用船出海,你们直接拒绝,理由是没油。他给钱加油,就说个人无权私下交易。他不是说大队租船不合规矩,搞船运厂是为了把渔船搞正规?那我们就给他讲规矩。”
山西大队大队长抚掌:“这个办法好。我们就知道叶会计不同意搞船运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