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致晔:“对。台风诡异,有的地方风大有的地方雨小。这个岛不算小,供销社下大雨,这里出太阳都是常事。”
“我早上买很多菜。这几天没出去,大宝的小脸都吃黄了。”
大宝立刻下来,趿拉着鞋拉着他爸去厨房:“爸爸,卖鱼的伯伯说,早上打。”
耿致晔大概看一下:“都是小网海鲜?”
叶烦抱着二宝进去:“渔民说台风还没走远,他们不敢出海。”
耿致晔摇摇头:“你有所不知,没台风也不敢走太远。”
叶烦不知,正当她打算问因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岛的地理位置,上有秃子,下有脚盆鸡,“你巡逻不是在海边打转吧?”
耿致晔下意识说:“当然不是。”说出来明白什么,摇头:“不行?”
“不请示怎么知道不行?”叶烦道,“军民一家亲啊。话又说回来,渔民天天在近海吓得鱼不敢过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还得出去?到那时留给咱们的又有多少?”
言之有理。
于他没有任何损失。
下午,耿致晔跟政委和参谋长商量一下,确定没有任何损失,耿致晔向上报告台风过后部队没有损伤,但渔民损失不小,最后说出他的目的。
与此同时,八里外,公社书记看着被树压塌一角的民房一筹莫展。
以前允许私下买卖,渔民可以乘火车去杭城,现在只能卖给岸上收购站。拉过去一百斤,有可能剩二十,甚至五十斤。要是以往,渔民不用拉回来,降降价,走街串巷一会卖光。卖不完拿回来晒干,还可以留到年底卖。这种情况下船被台风吹走都有盼头。
书记的儿子问他爹怎么了。书记看着民房说不能住人,要推到重新修。可是钱从哪儿来。书记叹气。他儿子忍不住说:“早点找叶烦,修房的钱都出来了。”
“哪有这么快。”书记下意识反驳,意识到他儿子什么意思,脸色很不自然,“部队又不用买海鲜。炊事班赶海捡的就够了。”
他儿子嫌他死脑筋要面子:“你不去我去!”
“你去。我看人家理你。”耿致晔都不理他,叶烦能搭理他儿子才怪。
书记嫌儿子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他儿子一看父亲又这样:“去就去。”说完就回家骑车。
到叶烦家门口,书记儿子又不敢进去。
大宝和二宝在廊檐下翻花绳,二宝先看到有人来了:“哥哥。”
“叔叔,你找谁?”大宝大声问。
书记儿子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大宝跑下来:“找我爸爸吗?我爸爸在那边。”指着东南方向。
“大宝,跟谁说话?”叶烦拎着水桶从屋里出来。
书记儿子躲无可躲,硬着头皮进来:“我,我——我叫苏远航,我爹说公社书记,我——”
“你父亲叫你来的?”叶烦问。
苏远航下意识摇头:“他知道,他说,他暂时没空。倒了很多树,他要带人清理。我——他叫我来的,他让我听你的。”
叶烦心说心虚成这样,我信你才怪!
不过说说也无妨,反正主动权在她这边。
叶烦放下水桶:“大宝,进来。”
大宝关上篱笆门,进屋就搬板凳,然后拉着妹妹回卧室。
叶烦给苏远航倒杯水,请他坐下,“大宝,你的铅笔和作业本借给妈妈用用。要没写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