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一个头发梳的油亮,戴着宽边眼镜,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来人进屋后,深情的唤了一声。
听到这个称呼,谢艳茹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瞬间她都有了想吐的感觉,她知道整个东河省除了自己已故的丈夫,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自己。
谢艳茹毫不掩饰自己厌恶、恶心的目光看向来人:“冯人唐,你不在教育局坐你的办公室,你跑这儿来干什么?还有把你那个恶心人的强调收回去,小茹不是你能叫的!”
来人正是现任东宁市教育局副局长冯人唐,他是谢艳茹大学的学长。
当年他在校园内一见谢艳茹便惊为天人,对谢艳茹死缠烂打七八年,直到谢艳茹嫁给了前途无量的东宁市纪委书记陈茗锐,他才收敛了几年。
但是因为对陈茗锐的痛恨,他也直接投靠了应干方一派,不停地与陈茗锐作对。
从陈茗锐死后,应干方高升市长,冯人唐也鸡犬升天,当上了东宁市教育局副局长,也再次开始对谢艳茹觊觎起来。
冯人唐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谢艳茹完美的秀容,对谢艳茹厌恶的目光视而不见。
他舔着脸凑到办公桌前,油腻地夸赞道:“小茹,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如此美丽,如此地令我神魂颠倒。”
谢艳茹听着他油腻的话语,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冷漠地提醒他:“冯副局长请注意你的身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冯人唐露出一个自认为体贴的笑容和关怀的眼神,却是看的谢艳茹胃里一阵翻涌。他再次开口深情的说:“小茹……”
“啪!”谢艳茹猛地一拍桌子,生气的说道,“冯人唐,说人话你听不懂是不是,小茹是你叫的吗?”
冯人唐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了下去:“小茹,为什么有了困难你不和我说呢?最近你的侄子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谢艳茹冷笑一声:“和你说?事情就是你的主人应干方做的,轮得到和你说?”
冯人唐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小茹,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爱了二十年了,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我去和应市长求情,一定为你的侄子洗清冤屈……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着他便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
想到林月芸和温文涛一起进入审讯室的场景,陈无讳心里便一阵刺痛。
当温文涛说出那句一起吃饭的时候,陈无讳更是心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儿子尚在囹圄,她竟然和陷害自己儿子的阴谋者一起出去吃饭,自己已经被派出所抓进去几乎一天了,自己的妈妈才在吃饭之前“顺路”来看自己一眼。
陈无讳一路狂奔进了东宁一中的校园,丝毫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学校保安看到他在校园大路上奔跑,已经大声喊了好几次,要他注意校园安全。
对于保安的警告,陈无讳充耳不闻,从昨天到现在,支撑他的坚强几乎就要崩塌。
现在他只想扑到婶婶的怀里,听一听婶婶声音,抚慰他的心伤。
然后继续坚强,他要复仇,不论什么情况,他还是想要保护自己爱的人,所以他可以身心受伤,但是他必须坚强下去。
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口,还没等陈无讳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不能打扰婶婶的正事,于是他选择在门外静静等待。
可是渐渐的随着婶婶几句生气的声音,他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不禁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起来。
“小茹,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爱了二十年了,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我去和应市长求情,一定为你的侄子洗清冤屈……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这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一枚钻戒?你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你?”是婶婶的声音。
“小茹,戴上它,嫁给我,我就可以去找应市长求情,放过你侄子,替他洗清嫌疑。”油腻男人兴奋的声音使得陈无讳觉得想吐,心中的怒火也开始燃起。
“你确定你的主人应干方会那么听你的话?”
“我发誓,一定可以的!小茹,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深情到油腻的声音,让陈无讳几乎忍不住要推门而入了。
“呵,是吗?”谢艳茹不屑的声音,此时在满心醋意的陈无讳耳中听来却莫名的有种挑逗的意味,心情更加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