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子哥,什么是锯削?”余凤敏不懂。
鹏子好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你们等会先从认工具开始吧。”
杜思苦:“鹏子哥,咱们机修厂有图书馆吗,有钳工学习的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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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杜母的脸色特别难看。
她带着妹子一家回来,家里没人不说,院子还从外头锁上了。
没人在家。
院子里还有洗了一半的衣服。
黄彩荷看到挂锁的院门,心里也是一咯噔一下。
二姐的婆家人不欢迎他们?
杜母勉强挤出一个笑:“可能是出门买菜了,咱们先进去。”还好她带了钥匙,开了院门后,她把人领进屋。
屋里果真是一个人都没有。
好在桌上摆着瓜子花生,杜母心里舒服了些,还摆了小半包茶叶,这是过年的时候没喝完的,是公公的东西。
这应该婆婆从屋里拿出来的。
婆婆还是懂礼数的。
杜母道:“渴了吧,你们想喝什么,茶叶还是白糖水?”家里都有。说完,她一拍脑袋,“昨天隔壁小刘送了些桃酥过来,又香又甜,你们尝尝。”说完便拿钥匙开了厨柜上锁的门,把桃酥拿了出来。
于月莺看着这些过年都吃不上的东西,眼眶有些发红。
她抿抿嘴,又瞧了瞧黄彩荷:“妈,爸不舒服,要不让他先歇一歇。”这话她不好跟姨妈讲。、
杜母倒了糖水给于强,“你喝这个,这个喝了有力气。”
“谢谢二姐。”于强声音虚弱。
黄彩荷接过杯子,喂给于强喝。
这妹夫只能去老三的屋里歇着,西屋是女儿们住的,东屋是她两口子住的,不好给外人住,南屋是长辈的,还有一个屋是小姑子的,更不方便。
老三那屋子原来是三兄弟一起住的,老二两年前闹了别扭下乡之后,再没回来过。
这倔驴的东西杜母是不敢动的。
这臭小子要是回来发现别人动了他的东西,下次再走,只怕是一辈子不回来了。
“彩荷,来,帮我搭把手。”
杜母找了块门板,拿了两个长凳,在老三屋里搭了一张床,新床,这样就好了。
她又找出老大以前用过的被褥给铺上。
是干净的,只是太久没用,有些味了。
可现在也讲究不了这些。
于月莺看着杜母做的这些,心里堵得慌。
这么大个房子,那么多床铺,偏偏腾不出一间给她爸歇歇,只能临时搭个床板出来让她爸睡,这是瞧不起他们穷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