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见鲸抱着秦意浓不松手,无意间蹭开秦意浓真丝睡衣的衣领,忽然垂眼瞥见秦意浓锁骨处两块红。
秦意浓肌肤雪白,柔嫩滑腻,那两块红得格外显眼,映衬得像一朵小梅花,明显是吻痕。
孟见鲸再探头看,瞧见秦意浓嘴角也有破皮处。
孟见鲸顿时紧张:“你答应晋谨峋了?是和晋谨峋?”
这嘴角一看就是被亲的!
秦意浓顿了顿,收拢衣服,合上电脑,语速轻慢:“没有。”
是和晋谨峋他二叔。
秦意浓默默地想。
电脑屏幕一闪而过,孟见鲸已经瞧见文档上方标题大字醒目居中的“辞职信”三个字。
秦意浓要辞职?
秦意浓起身绕过孟见鲸,脱掉拖鞋,踩着两床之间的柜梯爬上去:“有点困,多多,我睡会儿。”昨夜几乎没怎么睡过,她确实很困。
孟见鲸迅速抓住秦意浓两只脚踝:“浓浓你要辞职吗?”
秦意浓脚踝敏感,被握得小腿发软,扶着墙忍住没踹开孟见鲸,想了想,回头说:“嗯,想换个工作。”
秦意浓突然要辞职,肯定是出事了!
孟见鲸担心秦意浓受欺负了,急声问:“你昨天晚上说徐学长带你去和客户吃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怎么突然要辞职,是碰到那个缠了你半年多的蒋少了吗?是不是那个恶心人的蒋少欺负你了?”
“浓浓,你要是挨欺负了,千万不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陪你去报警,有我爸在,就算蒋家再有背景,也没人敢动我们。你洗澡了吗?不,我也不是说我正在想象你被那个了,我就是担心,我着急,得保留证据。浓浓,我知道你……”
“你先松开我。”秦意浓无奈回头。
对视到孟见鲸担心她的目光,秦意浓静默片刻,认真说:“不是他,我也没被欺负。多多,我是自愿的,也是主动的。”
确实没人强迫她。
是她自愿,也是她主动的。
主动走向那人求救,问那人可不可以带她走,并在他关灯躺到床上后,主动地伸出手碰那人。
孟见鲸微张的嘴唇动了又动,秦意浓平静淡然的神色与平常无异,没有一丁点痛苦恨意和对社会的无力,确实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她想继续问,可秦意浓不想说,她便不能再问了,人得有边界感。
但她还是有点担心,小声问:“浓浓你不会是搞一夜情吧?对方……干净吗?”
肯定是干净的吧,秦意浓想。
那么矜贵的人,规矩多,有洁癖,酒店用品纤尘不染,肌肤洁净柔润无暇。
而且从他第一次的失控,再到后面逐渐精湛熟练与强势,他下颌线的冷硬,身上肌肉爆发时的硬硕……虽然她没经验,也明白他应和她一样在这方面是空白。
有传闻说他多年来对夏家千金求而不得,为其单身禁欲多年,看来也是真的。
为什么偏就她可以了?
她也明白,无非是她和夏家千金长得最像而已。
可他又是那么令贵胄们生畏的人,那个圈子里的人见了他都要尊称他一声先生……最后她竟然不打声招呼就逃了。
是否会有她无法承受的后果?后果又是怎样的?
她从早上不告而别到现在,一直在思考“后果”这个问题。
想不到,便不想了,那么激烈的一夜,她不敢再细想过程和预想后果,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秦意浓安抚孟见鲸:“多多,相信我,好吗?”
孟见鲸看着秦意浓柔软又坚定的目光,她知道秦意浓不是软弱任由人欺负的人,慢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相信你,我就是有点‘关心则乱’了。”
秦意浓轻笑点头,上床面朝墙壁,浑身仍觉得散架般的酸软,闭上眼睛轻声说:“明晚陪你吃火锅,我先睡了。”
秦意浓累极了,闭上眼很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