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宜径直转身,挥挥手臂:“葛副主任,上赶着熬夜,小心猝死。”
啪!
席主任拍桌,太用力,没忍住肉痛的表情。
沉宜一脸无辜:“主任,我真的毫不知情啊。再说汪琨领地上死了异虫,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死人……”
席主任脸色铁青:“沉宜!!!”
沉宜事不关己,捋了捋发丝:“主任,虽然是在局里,但你不是有心脏病嘛,收着点,小心猝死。”
眼瞅着,席主任就要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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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沁领地上死了个董震,主任敲锣打鼓,恨不得把每个人都拉过来开个庆功会,给葛康铭吹上天去。怎么轮到汪琨领地上死虫子,还是三条虫子,主任就完全变脸了?三天两头把师父拉过去审,比审犯人还要凶!”
马楼一脸不忿,给沉宜打抱不平。
虽然事实上,时不时被抓过去审问的不光沉宜,还有他这个徒弟。
沉宜正在思索着什么,闻言笑了一下:“不一样。”
马楼:“哪里不一样?”
沉宜反问:“董震死了,杨沁一句话都没说,你看汪琨呢?”
“都快把隔壁警察局当成自家后院了,让警察死盯着咱们不放……”马楼嘀咕,愈发愤懑起来,“师父,连警察局都变成了异虫的狗,上面就一点都不着急?”
“急又能如何,你信不信,就连军队里,异虫和它们的傀儡数量加起来都快过半了?上头就算着急,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席庆这种依靠讨好异虫领主的角色,根本坐不上主任的位置。”
马楼长长哀叹一声,但是心底里,油然生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豪壮情怀。
瞒天过海,借刀杀虫,这件把汪琨领地搅得一团乱的大事,可是他们一手促成的呢!
当然,出力最多的是雾杉,但运筹帷幄、布局扫尾的是师父啊!
就拿眼下情况来说,若不是师父老谋深算,临走时又烧车又清理线索,警察局那帮人早就查到他们头上来了。到那时,雾杉和柴雨晴自然也水落石出,不得不面对汪琨的怒火和报复。
柴老爷子的手术,哪能顺顺利利地做完呢?
想到这里,沉宜恰好问道:“柴笠仲出院了?”
“手术很成功,两天前就出院了。医生说以老爷子的年纪,这种恢复速度简直是奇迹。哦对,师父知道他们搬家了吗?”
“搬家?”
“对啊,搬到与辉路85号那栋旧楼里去了,和雾杉当对门邻居。柴雨晴说雾杉都不准她叫搬家公司,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么多家具都抬进去了,异虫的力量——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