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地往前走了几步。就在此时,萧宁远低沉带笑的声音,从玉姣的身后响起:“姣姣,生辰快乐。”玉姣微微一愣,接着就转身看向了萧宁远。萧宁远一身玄衣,明明是铁血无情的冷面将军,可此时,却用温柔含情的目光看着她。他竟没有忘记她的生辰,甚至还特意准备了这样的惊喜。这让玉姣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被人珍重重视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都被这灯火照亮了。萧宁远走到玉姣的跟前,从袖子之中,拿出了个什么东西,直接簪到了玉姣的发上。玉姣伸手摸了摸,应该是一支发钗。非金非玉,瞧着到像是木刻的。是……萧宁远亲手做的?萧宁远明明可以随意选一样东西,送给她应付了事,可萧宁远……却亲自做了这发钗。若说玉姣的心中没有动容,肯定是假的。这还是除却她家人之外,第一次,有人这般重视她的生辰。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玉姣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濡湿。萧宁远走了过来,为玉姣擦了擦眼中的泪花,笑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如今不在府上,没办法为你设宴过生辰,如今只好在这荒郊野岭之中,为你过生辰了,你可是觉得委屈?”萧宁远问道。玉姣连忙摇头:“不委屈。”“不委屈。”“妾是太感动了,从未有人,这样待过妾……”玉姣轻声道。萧宁远笑道:“傻姑娘,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往后每年,我都陪你过生辰,要是你每次都哭,那岂不是要哭一辈子?”玉姣微微一愣,看向萧宁远。一辈子吗?她从前,从未想过,和萧宁远在一起一辈子的事情。她入府的时候,甚至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离开萧宁远。可如今,她和萧宁远的纠葛,越发的深了。她也许,真的会和眼前这个人,共度一生。月影混着灯火,将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萧宁远炙热的气息,落在了玉姣的唇上。玉姣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大帐之中的。等着雨消云散。萧宁远在玉姣的身旁缓缓睡去。玉姣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随身带着的香囊,此番出门……她便在这香囊之中,放了息胎丸。可这样一摸。玉姣就发现,这香囊不知道去了何处。许是纵马归来的时候,掉到了野外。萧宁远的呼吸本已经均匀了,察觉到玉姣在动,这会儿就将玉姣往自己的怀中拥了一下。而此时。玉姣躺在萧宁远的怀中,感受着萧宁远炙热的温度,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都是那些明亮的灯火,以及灯火之中的萧宁远。最终。玉姣安安静静的躺在了萧宁远的怀中,不再去寻那个香囊。装有息胎丸的香囊丢了。这也许就是天意。帮着她迈出,本来还在纠结、畏缩的那一步的天意。她从前,总是想着,不要孩子,是怕这个怕那个,其实……比起怕萧老夫人的算计,更多的是,她自己没办法说服自己。她虽然知道,生下孩子,就能固宠。可又不想,自己是为了固宠生下孩子。若只是为了固宠,那对于孩子太不公平了。玉姣不想让孩子成为自己争权夺势的工具。且她的内心之中,有许多不确定的事情,这种不确定,让她无法下定决心去孕育孩子。若她只身一人,尚且可进可退,可若是有了孩子,她在这侯府之中,便永远没了退路,只能一路走下去。如今,既是天意如此,那她便顺应天意而为。……一夜好眠。转天玉姣从大帐之中出来,清晨的阳光,散落在无边碧草上。让玉姣整个人都跟着心旷神怡起来。玉姣往萧婉住的大帐看了一眼。萧婉的婢女还等在门口。想来是萧婉还没有出来,自从那日萧婉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后,萧婉便不想出门见人。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萧婉又生是非。就在此时。萧婉从大帐里面走了出来。玉姣看了萧婉一眼,她的神色有些憔悴,不过今日,好似又特意打扮过,用脂粉将眼底的黑眼圈遮住了,她端着和以往一样的庄重和高贵。玉姣对着萧婉行了礼:“婉姑娘。”虽然说如今以玉姣的身份,她倒也没必要对萧婉这么客气。但,玉姣谨小慎微习惯了,不想让人在礼数上挑出毛病,也不想让人觉得她恃宠而骄。玉姣行礼后,已经做好萧婉无视自己的准备了。谁知道,萧婉竟然主动往玉姣这边走了两步,然后含笑道:“玉嫂嫂。”这一声嫂嫂,让玉姣顿时警惕了起来。她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位高贵倨傲的大小姐,竟然会这么喊自己?萧婉这肚子里面,莫不是憋着什么坏吧?也就在此时。萧婉开口道:“我听闻,今日宣文殿的皇子和伴读们,在溪边论诗。”说到这,萧婉微微一顿补充道:“我记得,你弟弟薛琅,就是宣文殿的伴读。”玉姣看向萧婉,萧婉提这个做什么?萧婉继续道:“这倒是一桩热闹事情,你应该想去探望一下你弟弟吧?我陪你同去。”玉姣听了这话,瞬间就明白萧婉的意思了。萧婉这哪里是想让她去看薛琅啊!这分明就是萧婉想找个借口去看沈寒时!她倒是可以自行前往,只不过她爱慕沈寒时的事情,如今不少人都知道,她自己过去,难免让人笑话。所以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想拿她当理由。到时候若是碰到其他人,便说是陪着她过去的。玉姣觉得萧婉这个人,有些又当又立的,想要接近沈寒时,可还想着要名声……当然,平日里,她为了沈寒时,也没少做不要名声的事情。如今,倒是矜持起来。玉姣不说话,萧婉便盯着玉姣不悦地说道:“怎么?你不想去探望你弟弟?”:()被嫡姐逼做通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