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看出!”小小的声音震天彻响,只有元夕呆在原地,回过神来看这小孩泡差不多了“这个是擦身体的,你先裹着。衣服很快送过来。”
“好。”
“姐姐,把被褥换了吧。”
“??”
“这被子被我盖过,怕是不干净。”
“没事,姐姐不睡这床。”元夕说完后自己捂嘴“苏熙把被褥换一下。”转而又对花禄说“姐姐不是嫌弃你,只是这床不是我一人睡。”笑嘻嘻。
“没事的,姐姐。”
花禄洗漱完后穿上新衣服把头发梳起来,看起来精神多了,十岁的孩童本该是无忧无虑的日子,本该是栖息于父亲母亲身下享受疼爱,可又是什么打破这一切?元夕无从得知?
王爷回来,直奔半花苑,想看看元夕这一天他不在都干什么了?身边的青冥已经向他禀报过“公主收了一个乞丐小孩,给他沐浴更衣,那孩子现在正在王府。”
“哼,这公主还真把王府当自己家!”萧璨有些不悦,不悦的是元夕没有通知他,眼见没把他当回事;不悦得是一个堂堂公主给一个小孩沐浴更衣,都没给自己……
他,王爷,这是去找元夕的茬!
寝内元夕睡在床上,萧璨无情把她叫醒“快醒醒,公主!元夕!”
“哎呀,干什么?王爷。”元夕气的坐起。
“听说你今天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孩子?”萧璨站在床边俯视看着元夕抬头望向他。
“这不用听说是事实。”元夕有些无奈,被打扰睡觉。
“为什么带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私生子。你可知道这王府耳目众多,被抓住把柄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哈!王爷可真会说笑,我十七!今年十七倒是没本事生出个十岁的儿子?再说你一个王爷整天怕这怕那,真是没一点担当。”
“元夕,商洲公主是你挑的我,我本是不喜欢你的。”萧璨坐在床边。
“好了,小花禄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就别担心了,再说王府的面子丢不了,王妃当街救了个乞儿到哪都能传出佳话,怎么到你这就成十恶不赦。”元夕无语,想赶紧打发萧璨快走,别耽误睡觉。
“你解决就好。”萧璨反应过来“哎,不对呀,你怎么睡床上?这是我的位置。”说罢脱鞋后上床躺下,把元璨往里挤一挤,拉了拉被子。
“你家那么大。你怎么不去其他房间睡?”
“我家不是你家吗?”
“你敢让我把这当家吗?”
萧璨恐怕不敢。以元夕那么爱捡东西的性格,怕不是要把全都城的破烂都捡回家。
“哈!商洲公主真是蹬鼻子上脸!我在我家想在哪睡就在哪睡。”
“好好好!我走。”元夕拿着枕头从里面想从萧璨身上翻出去,奈何萧璨块头太大,元夕脚一滑,趴在他身上“对不起,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尴尬把手举起。
“我知道,你就在这睡吧。”萧璨一把把元夕推了进去,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又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个被子盖上,躺下。
“啊,对了我的提醒苏熙要给花禄煎药。”元夕爬下了床,披了件大氅开门离开。
“元夕,你把我门带上呀,外面这么大雪,出去真是找冻。”萧璨对着门外的雪景一顿牢骚,打了个哈欠,然后翻了个身裹紧小被子,迷迷瞪瞪睡下。
元夕回来看见他睡着了,蹑手蹑脚向他扔了两个大雪球,萧璨惊醒。“元夕,你死定了!”萧璨起身穿上大氅从院中用手聚雪成球向元夕扔去。元夕也不甘示弱从地上抓起雪就往他身上砸,良辰雪景,尽是欢欢声笑语。
院中梅花开了!
萧璨有失眠症,从小就有,他总是被同一个梦惊醒,总是一次又一次失去,又一次次醒来,再一次又一次清醒。
并不是元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她身上的味道和母亲有些相似,从内而外的药味,让萧璨闻着感受到安全感。和元夕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睡得很香。萧璨不解,可能元夕本来就是医师,身上有些安神的味道也很正常,更不足为其。
直到前段时间回王府后,萧璨再次做噩梦,用了很多安神香都没用,萧璨就知道她就是解药。也难怪元夕从小吃开胃丸,她体内有着可解百毒的血液,她的身体又是那么特殊,对于她自己旁人不知,她自己知道,师傅让她对他人隐瞒,就是想保住徒儿。
咚~一声,他俩把窗户砸破了。
“元夕,赔钱!”萧璨向元夕伸手要钱。
“没钱!”元夕打下他的手。
“快赔钱!损坏东西就要赔偿!”
“哈!抠门王爷,我们已经成亲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还让我继续说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