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比斛律光更适合坐镇一方。
兄弟俩的外在表现很具有欺诈性。
城墙之下,那些士卒将斛律羡所射出的书信捡起来,一路送到了军营之内。
主将营帐之内,尉迟迥正在跟韦孝宽,宇文宪二人商谈对策。
随着战事的推进,各个将军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明显,尉迟迥就听从韦孝宽的建议,把那些将军们分在后方,自己则只带着韦孝宽与宇文宪出征破敌。
这两个人跟其他将军们不同,还是愿意听从尉迟迥指挥的。
尉迟迥眉宇之间是深深的忧愁。
在出征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一战能打的这么烂。
带着最精锐的京师外诸军府,带着这么多的名将猛将结果毫无推进,连一个戍镇都没能拿下来。
尉迟迥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见皇帝。
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在灵州前线了。
早知道还不如让自己就带着自己麾下那点人来跟韦孝宽一同出征呢!
尉迟迥无奈的说道:“高长恭在我们后方,不断的袭击各部军队,劫掠粮草,后方频频告急,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不能攻城,一旦让高长恭抓住机会,趁着我们攻城的间隙与城内军队夹击我们,只怕是要出大事。”
“韦公,您在此处许久,对高长恭也颇为了解,可有什么克敌之策?”
韦孝宽抿了抿嘴。
克敌???
他很早就上书皇帝,觉得根本不可能从灵州方面击败敌人,应当走河洛。
可皇帝却有自己的想法听了别人的计策,非要在北面开战。
现在问我有什么克敌之策?
要是有克敌之策,还用得着你们过来?
韦孝宽心里终于是有了些怒火,当初宇文护的时候他建议走北面,宇文护非要走河洛,如今他建议走河洛,皇帝非要走北面。
这帮人就不能老老实实听一句前线将军们的说法吗??
韦孝宽初次对庙堂产生了些失望感。
他当然也知道皇帝为什么宁愿听一些毛头小子的都不愿意听自己的跟当初宇文护的原因一样,只因他是某位不能在大周说出来的大人物的旧部!
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忠心耿耿,何必如此对待??
韦孝宽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郧国公?”
“郧国公??”
韦孝宽猛地清醒,看向一旁,宇文宪正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宇文宪赶忙问道:“您无恙否??”
看着宇文宪这较为真诚的眼神,韦孝宽心里的怒气又消散了些。
“无碍,只是思考对策,有些晃神。”
尉迟迥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郧国公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了。”
“本来不该多说的,不过,还是讲出来让郧国公安心吧。”
“陛下已经下了诏令,处置权景宣。”
“权景宣公然违抗军令,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到达战场,导致兵败,令五千余人被杀,六位将军身死,邓国公重伤。陛下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