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文鸢的离世,并未在宫中掀起丝毫波澜。只是没过两天,在继永和宫的沈眉庄之后,钟粹宫的甄嬛也病倒了。白芷亲自到永寿宫来告的假。安陵容看着缺了三个人的请安,照旧关心了一番其他人的生活。请安结束后,敬贵妃留了下来,轻声唤道。“皇贵妃娘娘。”安陵容领着她往里走,“敬贵妃请坐。今日趁着孩子们都在外上课,咱们好生地聊一聊。”“弘暇在尚书房可还好?”“多谢娘娘挂怀,有六阿哥和八阿哥照顾着,那孩子过得很好。”敬贵妃一说起儿子,瞬间挂上了笑意。“皇上开恩,说弘暇开窍晚,准许臣妾领着他到御花园采风。”她起身对着安陵容一拜。“皇上日理万机,很少注意琐事,想必是娘娘在其中出了大力。”“敬贵妃请坐,弘曜时常胡闹,有弘暇在旁看着,我也省心不少。”安陵容没有否认,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再说弘暇与旁的阿哥不同,即便敬贵妃将漫天神佛拜了遍,那孩子也不会对弘瞻产生任何威胁。弘瞻对心思纯净的弘暇好,还能在皇上那里博一个友爱兄弟的名声。怎么看,他们都不会吃亏。“娘娘说的是,阿哥们之间友爱,咱们当额娘的确实省心。”敬贵妃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弘暇只有跟在六阿哥和八阿哥身后,才能会被皇上看到。他的未来也全靠那个孩子。敬贵妃不允许任何人来挡路,即便是皇上一直记挂着的女人也不会例外。她笑眯眯地说。“弘暇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华贵妃娘娘曾经养过仙凫和大鹅,也念叨着说要养上一只。臣妾无法,想着画师所说学画得观察实物,就从托膳房从外面弄了只公鸡回来。”“送公鸡过来的小太监说,只要临睡前在公鸡头上套上黑布袋,它就不会打鸣。”“如此甚好,膳房那边有心了。弘暇是个专注的孩子,定会在绘画一道上有所造诣。本宫偶然得了一批上好的颜料,你走的时候带回去,给弘暇画画用。”安陵容的话才落下,宝鹊就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小匣子递到含珠的手上。“敬贵妃娘娘,这是我家主子早就准备好的,晨间还说着要将这匣子送到咸福宫呢。如今您亲自带回去,倒是让奴婢躲个懒。”主子说了,对旁人好,要说出来,尤其是华贵妃娘娘这类人。一大食盒的桂花糕送过去,华贵妃娘娘终于老老实实的待在了翊坤宫里。听接送安乐公主的颂芝说,她近来忙着练武。敬贵妃毫不吝啬夸奖。“宝鹊姑娘不愧是娘娘身边的人,嘴可真巧。含珠,可得多向宝鹊姑娘学一学。”“是,奴婢一定多向宝鹊姐姐请教。”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手往外面走。敬贵妃又陪着安陵容说了一会儿话,才带着人离开。僵硬走过来的宝鸽疑惑的问道。“主子,七阿哥不就是养了一只公鸡而已,敬贵妃怎么还特意同您说起?”“你想想华贵妃当初在翊坤宫养的大鹅。”大鹅立了大功,华贵妃舍不得它们被端上桌,硬是磨着皇上将那一批鹅和仙凫送到了园子里喂养。安陵容确定敬贵妃养公鸡有用,只是不知道她会用来做什么。宝鸽埋头苦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好了,别想了。”安陵容温声吩咐。“听说皇上近来火气大,你到小间里煮上一壶清心明目的枸杞子菊花茶,让宝鹊送到养心殿吧。”一听到有事情做,宝鸽连忙笑着应下。两刻钟后,永寿宫的袪火茶呈到了皇上的案桌上。“皇贵妃让人送来的?”“回皇上,是皇贵妃跟前的宝鹊姑娘送来的。”苏培盛倒出一盏金黄色的茶水,双手递到皇上面前。“奴才隔着茶盏能感觉到这茶水有八分热,正适合主子爷喝。”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皇贵妃有心了。”适宜的茶水入嘴,皇上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朕听说钟粹宫的贞妃卧床有几日了,你亲自带着李松苓过去给她瞧瞧。”“贞妃有些讳疾忌医,你最好带上几位身手不错的小太监。”“皇上,奴才明白。”眼看着苏培盛人要走,皇上又将人喊住。“惠妃体弱,你从钟粹宫出来,也走一趟永和宫吧。”“若是缺了什么,直接到太医院那边取。”不管沈眉庄曾经做过什么,但她好歹给自己怀过两个孩子。皇上盼着在病中的她能好受些。崔槿汐一听到苏培盛,连忙上前打招呼。“苏总管好,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当她看到苏培盛身后的李松苓时,左眼皮猛地一跳。苏培盛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笑眯眯地说明了来意。“崔姑姑,皇上听闻贞妃娘娘病了,特让李御医过来瞧瞧。”“请问娘娘现在如何,可方便把脉?”“若是娘娘歇下了,我和李御医就在外头等着。”他这话一出,崔槿汐放在身侧的手一紧。这奉圣命而来的两人是打定主意要见到主子,她根本没办法随意搪塞几句让两人离开。“苏总管和李御医稍后,奴婢去瞧瞧娘娘可有醒来。”崔槿汐给白芷使眼色,让她赶快给二人上茶来拖延时间。半盏茶后,贞妃娘娘有请。李松苓跪在床边给毫无血色的甄嬛请脉。苏培盛的眼珠子则左右瞟动,他的目光从床边滑过时,猛地瞳孔一缩。:()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