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不管这些,找了个安静又干净的角落安置下林蔚安,买了一瓶酸饮料让他喝。&ldo;不要了。&rdo;林蔚安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撒娇似的摇头,&ldo;不要了。&rdo;他面上红着,细看之下眼角也红,鼻头都可可怜怜的,这般作态,活像受不住疼爱求饶。秦弋接过他喝了一口的瓶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大口,清了清嗓子,才感觉火气下去一点。林蔚安吃烧烤不拿串,要秦弋一串一串撸下来,撸成一大盘才撒了辣椒粉拌了拌开始吃。他胃口还不错,吃得认真又专注,没说话也没有抬头。秦弋好几次都以为他酒已经醒了,发现他脸上又是那种迟疑呆傻的模样。看着怪下饭的。饶是林蔚安真馋了,秦弋看着他就有食欲,那一大盆也没有消化完。在店家可惜又责备的眼神中,秦弋打了包。一手揽着林蔚安一手拿着包装袋,他看着手上的烧烤,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要说直接扔掉了,是真可惜,但是周围也没有可以转赠的人。正在犯难之际,旁边一辆车的喇叭忽然响了,秦弋下意识看过去,车窗脑袋里钻出来的正是葛林。&ldo;二爷!&rdo;葛林推开车门跑过来。&ldo;你还在这儿?&rdo;&ldo;是。&rdo;葛林说,&ldo;怕您有吩咐,刚才就在周边绕着,看到空车位就赶紧停了。&rdo;&ldo;来得正好。&rdo;秦弋把手里的烧烤递给他,葛林接过来立刻闻到了肉香,诧异道:&ldo;给我的?&rdo;&ldo;嗯。&rdo;秦弋说,&ldo;回去吧,我往这边走过去就到了,不远。&rdo;&ldo;行。&rdo;葛林看起来还是不太放心,重点多瞅了林蔚安几眼,&ldo;那我先回去了。&rdo;&ldo;去吧,路上小心。&rdo;路确实不远,林蔚安吃饱了犯懒不肯动,走了几截儿就不走了,秦弋不好再把葛林叫回来,也懒得打车,索性往下一蹲,把他背起来了,走到家门口,也有点累。林蔚安反倒又不肯进了,手抓着门框又抓着他:&ldo;你要走了?&rdo;秦弋本来压下去的心思一下子腾起来,心疼地安抚他:&ldo;我不走。&rdo;&ldo;真的?&rdo;&ldo;不走。&rdo;秦弋说。林蔚安看起来没有太相信,秦弋只好再接再厉:&ldo;你要是不信,把我绑起来?&rdo;他是这么随口一说,林蔚安却是真信了,拿了领带就在他手腕上打了个结。秦弋哭笑不得,由着他牵着另一端。林蔚安在屋里前前后后地看,秦弋也跟着他前前后后地转。林蔚安要洗澡,但是又不想松开,捏着领带犯难,秦弋给他出主意:&ldo;要不然我帮你洗?&rdo;林蔚安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差说四个字,&ldo;登徒浪子&rdo;。&ldo;那不然你把我绑在床头柜上?&rdo;林蔚安眼睛亮了一下,瞧着被说动了。床头是绑不了的,没有柱子,但是退而求其次还可以绑床头柜。虽一字之差,待遇天差地别。秦弋躺在地上,看着双手被捆起来被系在柜子腿上。秦二爷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想到林蔚安今晚那副不愿意放开他的模样,就这么躺着也十分怡然自得。林蔚安绑得松,洗完澡出来解开,秦弋手腕上连印子都没有,偏偏还要装:&ldo;手好疼。&rdo;他语气一点也不浮夸,声音低低的,好像并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兴师动众,落在旁人眼里,反倒觉得是他刻意隐忍。林蔚安果然着急,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手腕,硬是没有看出来半点痕迹,只好小口&ldo;呼呼&rdo;给他吹。秦弋自然受用极了,他巴不得林蔚安再急一点,因而无动于衷,林蔚安跑出去翻箱倒柜找出来云南白药要给他抹。秦弋本来装装就是了,也不忍林蔚安真急过头,自己扭扭手腕:&ldo;不太疼了。&rdo;林蔚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秦弋心里头就痒痒,疼爱和坏心思一齐起来,故作可怜:&ldo;手不太舒服,不能搓澡了。&rdo;只要秦弋不走,林蔚安表现和思维一直慢半拍,像是被他牵住的木偶一样,乖乖听话,在秦弋忽悠之下拿了毛巾给他擦背。林蔚安没有帮别人搓澡的经验,只和秦弋一起洗过澡,而且两人每每洗着洗着就变成了胡闹,也没有搓过澡。现在拿了毛巾,只是机械的擦来擦去,那动作没有比擦窗户好太多。秦弋心里痒痒,转身过去捉住他的手往墙壁上一推,唇按下来,眼睛直直对上林蔚安安静茫然的眸子,又停住了。是了,他现在醉着呢,什么都不知道。秦弋想,自己这般行径多少趁人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