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两眼一黑,难道她今晚要躺在另一边吗?挡板呢?挡板被袁庭业吃了?
“怎么?”袁庭业平静的问。
江茶干巴巴说:“床好像变大了。”
袁庭业说:“挡板降下去了而已。”
“我还以为——”她住了嘴,差点把心里的腹诽说出来。
袁庭业说:“以为什么?睡觉的时候再升起来就好了。”
江茶一副老实模样,说:“现在就想睡。”
袁庭业:“”
袁庭业按了中间一个按钮,挡板缓缓升了起来。
袁庭业说:“真的不要聊两句吗?”
江茶说:“聊什么?”
袁庭业:“都可以。”
江茶想了想,把自己刚刚看到袁庭业躺在床上时第二个惊讶的点说了出来,“袁总站起来看着挺高的,躺下也很长。”
袁庭业:“”
袁庭业说:“江茶,你挺会聊天的。”
江茶在她的那一侧躺下来,拉过被子盖到胸口,笑嘻嘻,“还成。”
袁庭业抬手按了一下,刚刚升起来的挡板又缓缓落下来。
袁庭业侧身望她:“这么会聊天,不如多聊几句。”
江茶:“”
挡板缓缓收入床中央的缝隙里,江茶直不愣愣的表情映入袁庭业眼里。
正常的视角变成了侧躺的视觉,怎么都感觉别扭,江茶表情古怪,眼睛一下下瞥着床中央的缝隙,对挡板恋恋不舍。
袁庭业无奈的说:“很不习惯吗?”
江茶眨眨眼,“你很习惯吗?”
她说的含蓄,但袁庭业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他很习惯和女性这样面对面躺在床上。
袁庭业忍不住脸色一黑,按了按钮,挡板又升了起来。
江茶忍笑,但又有点好奇,袁庭业看起来清冷骄傲,疏离冷漠,除了宴会时与女性必要的挽臂礼之外,袁庭业似乎很不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连胡卓扑上来抱他,也会被躲开。
江茶即便闭着眼去想象,也仍旧想不出来袁庭业亲吻拥抱别人的样子。
惹毛了老板,但江茶也没打算去和好,既然他选择她这样的旅行搭子,就应该吃点和她这样的人相处的苦头。
袁庭业等啊等啊也没等到江茶的道歉,想起来在酒店里吃饭的时候产生的‘江茶很好拿捏’的念头果然只是幻觉。
过了一会儿,江茶听到挡板咚咚咚有规律的响了起来,袁庭业在另一边低声问:“江茶,你睡着了吗?”
江茶说:“我睡着了。”
袁庭业:“”
闷了几秒,袁庭业听到江茶徐徐说:“如果你实在睡不着的话”
袁庭业沉静的双眸亮了亮。
江茶平躺在床上,闭着眼,说:“床头有个按钮,可以将显示屏降下来看电影,对了,记得戴耳机。”
袁庭业:“”
还怕他吵到她是吧。
袁庭业只好把自己静音了。
江茶翻了个身,其实不困,只不过觉得无话可说的袁庭业十分有意思,他涵养极佳,从不轻易与人争辩,性格冷冽淡漠,再加之身份贵重,也没人敢让袁庭业吃瘪。
江茶也不敢,所以她回话时总能即挑不出错误,又掐断了袁庭业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