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这几天除了比武台和那个小白脸你哪都不去,可闷死我了。”一道红影快速从屋里闪出,虞临飞拉着水云身的胳膊开着玩笑埋怨道。
“这不是来找你了,而且还给你带了一个搞事情的机会,要不要?”水云身跟着虞临飞进屋坐下后,眼神狡黠地意有所指道。
“有情况,搞什么事说来听听。”虞临飞立马来了精神,要说搞事情她最在行,毕竟人生的真谛在于看热闹。
“岂有此理!我现在就要打上山去。”听完水云身把东方善的遭遇大概转诉后,虞临飞直接起身就要冲出去找那几个狗东西算账,被水云身急忙拉住。
“二师姐,我有个计划,你这样……”
听完水云身的打算,虞临飞的怒气稍微缓解了一些,还是心中不忿,带着遗憾愤愤道:“不能立马出了这口恶气,真是难受,也罢我去让人照你说的做,保证出效果。”
从虞临飞那回到自己的小院,水云身躺在床上长呼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拉住了二师姐,但不代表自己能咽下这口气暂时什么都不做,拜托二师姐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开始,自己也该好好谋划一番了。
稳下因为愤怒而起伏的心神,水云身继续尝试炼化天雷之力,在不断的撕裂流血和吃丹药修复中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月上中天,锦秀峰小院内。
水云身从修炼中悠悠睁开双眼,眸中似藏着寒星在月色下熠熠生辉。抬手间,悄然打开小院的禁制,一股灵力波动蔓延开来笼罩住小院,营造出自己仍在其中修炼的假象。
“主人,我们这次是不是去找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算账?”月影那兴奋的声音,在水云身的识海中雀跃响起,满是按耐不住的期待。
水云身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平静却透着狠厉:“是时候带你去找他们收点利息了。”
“我就知道主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月影的声音中满是畅快与解恨。
禅明寺,菩提树下。
银白的月光倾泻而下,墨色的苍穹繁星点点。了尘身着一身素袍跏趺而坐,他双目轻阖,眉头微蹙,试图在这宁静的夜色中借助打坐平复内心的波澜。
肩头一直卧着不动的一团突然动了动,轻轻地用头贴了贴了尘的脖颈,似是想帮助他平静下心神。
然而,自从归来后数日间,无论他如何努力,纷乱的心绪总是如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
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浮现,那双灵动的眼眸、肆意的性格,还有举手投足间独特的韵味,每一次回想,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波动着他的心弦。
微风拂过,菩提叶簌簌作响。了尘的手不自觉缓缓抬起触碰上腰间的那枚精致的狐狸香囊。香囊用细腻的锦缎制作而成,狐狸的形态栩栩如生,灵动非常。
指尖轻轻摩挲着香囊,了尘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劫数,因为佛修修炼虽然不用渡雷劫,但是会有心魔劫,心魔劫没有出现次数的限制,甚至没有时间和修为的限制,不知多少出众的佛修毁于心魔劫下。
心魔劫可能是一个人、一件事、一件物,没有定式全看个人,自己从小修炼便是顺风顺水,其他师兄多少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心魔劫,唯独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
如果水云身是自己的心魔劫,那么也能解释为什么会与自己有因果线,只是不知这个劫数该如何度过,毕竟他是佛修而水云身也是正道修士不能把她杀了,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去接近水云身看看有无破局之法,终归解铃还须系铃人。
了尘的手从香囊上挪到自己的心口,不知为何今夜尤其心绪不宁,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金光从眼中闪过,天神目开。再次看到从心口延伸出去的这根因果线,已经没有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那么震惊了。
可能因为距离的原因,没有明显的看出什么来,只是心里的不宁在看到这跟因果线时奇迹般地安静了。即使天神目的开启很消耗灵力和精神力,了尘依然静静的看了这跟因果线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