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无所察觉时,俞溪体内多出的信仰之力正悄无声息地融进丹田内,试图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印证了初铭涧说“他们来三清谷修炼”的话,如同回到了太虚宗一般,早上鸡还未叫,她就被裴序之拉起来练剑,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在院子里设阵耍剑。
每当这个时候,俞溪觉得自己就像是杨贵妃醉酒,倒是越耍越熟练了。
而后就端着初铭涧熬的药给裴序之喝,喝完就跑去监督赵勤做饭,要多多的饭和汤来喂给师兄食补,还要更多的饭来满足自己的小肚肚。
接着还没来得及午睡就开始画符,画到整个院子全是符纸,动不动这边炸一下,那边冒个烟。
其余三人都被这些符纸弄得崩溃,但看着裴师叔一脸骄傲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他们无法反驳。
就连初铭涧都因此不想回自己院子,整天待在药堂里,摆弄药材,后来通过初景也得知齐云的身份,便想带着她学习医术,可惜被某人烦躁地一剑挥飞。
可初铭涧并非一个失败一次,便一蹶不振之人,所以他三顾茅庐,三次被剑气挥到,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他最后表示:人都有自己的路需要走,修炼一路应当让她自行探索。
练完符后就开始和三位师侄、初景也以及每天来看看的初铭涧玩阵法。
被玩的五人:“……”请问阵法是这么练的吗?总感觉累得怎么是他们?
吃完晚饭,她就被裴序之毫不留情地丢进火海里泡着。
听着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看着皮肤从红到紫再到黑,俞溪表示沉默。
晚上睡觉时,不禁感怀:真心疼裴序之以后的徒弟啊。
大晚上被摇起来一块心疼的寻秋、小狗吧和骨笛,看着小黑人·俞溪:“……”
还是先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偶尔有一段小插曲,就比如现在:裴序之红着脸扯住正在往外拽的被子,初铭涧沉默地和他对扯。
两个大能就在这相互扯“毛线”,而且气氛格外沉默,好似暴雨前的宁静。
而裴序之的眼睛却是看向俞溪的,她顿时明白了,目光打量了一下二人,原来是我碍事了啊。
初铭涧耳朵微动,听到她后撤的脚步声,侧头:“你站那。”
俞溪停下脚步,用疑惑的目光去问他要做什么,又想到他看不见,出声道:“干嘛?”
初铭涧沉默一会,手里的劲大了些才勉强和裴序之持平:“你给他换一下衣服。”
裴序之面上薄红一片,飞快看了眼俞溪,立刻拒绝:“我可以自己换。”
叫外人知晓师妹替他换衣衫成何体统?何况此举实在有损她清誉。
初铭涧冷笑:“再换个大血崩或者给老子打毁容?老子可没时间伺候你。”
第一想法不是拒绝,而是顾及师嫂的俞溪,闻言转头好奇打量他的纯黑面具,妄图从中看到他所说的毁容。
又想象到初铭涧被裴序之一巴掌扇飞,还要回来继续给他换衣服,再被扇飞,连带着面具也扇飞,再换、再扇,最后脸肿肿的的场景,莫名想笑应该不是她的问题吧?
初铭涧又道:“再不换老子的床要被你沾臭了,对了,再用水给他擦擦。”
裴序之出声反驳:“我每日都有念净尘决。”
“净尘决有个迪奥用啊!你天天穿这一件老子就觉着你脏。”
听着这二人吵架的俞溪忍不住评价:这人洁癖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说完,他便丢下被子,转身从窗户飞走。
俞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向前几步,追问:“为什么不走门?”
初铭涧头也不回,没好气道:“和你学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