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子二人掌权的第一次盛大祭典,尤为重要。
楚季旸穿上了暗黑色的世子冕服,头戴冕冠,衬托得他愈发容颜无双,但却比往日里多了几分威严和压迫。
那种气势,他只在自己的王兄身上看到过。
崇景有几分恍惚。
楚季旸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缓缓朝他走来。
“怎么了?”
楚季旸给人的感觉,一直有种高山远足不可亵玩的冷清感。
从前,他见楚季旸第一眼也是如此。
他穿上古礼冕服之后,更是威势极大,甚至让服侍在侧的下人不敢直视。
可转念看向崇景的时候,他的语气和神色却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早已有所改变,这是连他自己都承认的情愫。
这样的人……
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崇景再次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面目温和,丝毫不吝啬对于楚世子的夸赞:“我在想,楚世子天人之姿,如若在祭祀大典上站起来,则万民拥戴,俯立江山,旁人不可及也。”
这样的他如果在万民之前傲然战立,必然会传颂出一段佳话。
而且,这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从前楚季旸一直以残疾之身立于旁人面前,虽有不少亲信知晓他真正的身体状况,这次的宫变后,更是知道他的手段。
可是,君不可欺民也。
楚国子民和其他臣子,都不知道,都还以为,他们的世子,是个残疾之人。
他需要有一个眉目,有一个名头,有一个时机,真正地让自己站立于众人面前,为自己正名!
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一切局势稳定,大权在握,而他也无需伪装,也无需再委屈。
凤暂栖梧桐,终究翱翔于天。
他如若真的站起来,也不知会引得的诸侯各国多少异动和关注?
而这样的人,也将与王妃这个身份越来越远,甚至最终成为笑谈。
“是的,我等这一日已经太久了。”
楚季旸并没有隐瞒他的打算,事实上,两人心知肚明。
“景会来观礼吗?”
崇景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却朝他伸出了手。
“不是以姚青的身份。”
崇景怔然,楚季旸却握住他的手。
“别拒绝我,如果你不能来,将会是我一生所憾。”
崇景笑了,自然拒绝:
“自然,你连衣服都给我准备好了,我不来,岂不是让你寒心。”
如不能见他在所有人面前站立,也将是他一生所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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