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谢逢青相貌太盛,姿容清绝。真提出要求,严知希不会抗拒,只怕当时就答应了。
“今晚,你怎么想的?”她攀着自己的肩膀轻喘缓神,谢逢青索性也不催她,清瘦指骨很虚的拍拍她的后腰:“真想和我睡?”
……严知希微微抬眸。
沉默纠结被人收进眼底,谢逢青漆黑冷眸沉静如水,靠坐姿势愈发从容,搭在她腰间的腕骨,不动声色紧了紧。
“当初在迁梵,你对我什么感觉。”严知希挑了个她好奇的问题。
谢逢青很轻的挑了下眉,在昏暗夜色晕染几分星碎淡笑,这副模样,竟有几分当初混迹迁梵的风流倜傥。
“很冷。”他卷起严知希乌黑直发,不甚在意地低声:“与周遭格格不入,清高的很可笑。”
都来夜店了,还摆出那副楚楚可怜与倔强清冷的模样,仗着一个不受宠的未婚妻身份,来劝自己丈夫回家。
如此不会审时度势,怎么可能讨人喜欢?不怪当初萧景亨对如此美貌都无动于衷,愈发凶猛的酗酒泡妞。
严知希听到这个评价,平直薄唇勾出笑意。
“那时候很讨厌我吗。”她好奇,往日清妩狐眸亮亮的,心脏都直跳,因为她知道,谢逢青无论给出什么理由,她都很会很爽。
谢逢青自然看出她这番意图。
皎月清辉晃荡着,雪压树枝斑驳,窗外飘着细风来回,屋内冷清不熟室外,但两人相触体温呼吸都灼热。
屋外仍喧嚣热闹,但房间内静的能听见两人呼吸相冲又交缠,谢逢青视线缓慢定在她湿润的唇。
严知希紧张的抿了下。
他哂笑:“怕什么。”
严知希轻咳:“没,你想亲就亲好了。”
“这么乖啊。”这句可不是夸她,更像冷讽。
严知希当没听懂,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眼神确实勾人,谢逢青掐了掐她的腰,隐有动作时——
“少爷,夫人,二小姐来给你们……!”
这两人动作都顿了。
谢逢青不满,想忽略。
被严知希摁着肩膀,对外问:“什么?”
那边的家佣似是有什么禁忌似的,越往后说话越低,真没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但她稀稀疏疏重复第二遍时,谢逢青骤然变了脸色,掐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别问了,我去拿。”
“?”她也皱眉追问:“又瞒着我什么?”
她还当两人又要谈公事,推开谢逢青起身,被谢逢青拉了下:“不是正事,诶,严知希,你能相信我点吗。”
听这声就不太正经,严知希冷着脸甩开他的手,抱着臂,眸底冷沉的看着他。
谢逢青无辜笑道:“好吧,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你去开门?”
没有阻拦,严知希面无表情转身去开门,“什么事儿?与我说也一样。”
家佣吓了一跳,她年纪比较小,眼下当真夫人从小少爷房间里出来,她脸色染上绯红,嗓音细细的:“……就是,二、二小姐给你们,就是还是用上比较好……”
严知希皱眉,本想发作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吗?低头一看她拿的东西:“?”
“……”
身后抱臂靠墙的谢逢青憋着笑,看着严知希脸色青白交加精彩纷呈,气氛更是诡异到家佣恨不得钻地——!
他才大发慈悲似的缓步走来,男人指骨清瘦,并着两指,笑容轻佻的夹起那盒黑金薄润款,状作无辜的在眼前晃了晃:“怎么样,谢太太——”
“识货么?”他十分恶劣的揉了下。
“……”严知希猛的把门关上,转身就走,只是脸颊红的没法看。
在外家佣只觉得劲风太盛,但好歹把尴尬的气氛隔绝在外了,正想小心翼翼的走时——
“替我告诉徽柔小姐,暂时不用哦。”他文质彬彬地笑道:“小谢太太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