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欺负太宰君。”森鸥外转眼又变得慈眉善目,“不然也不会亲手给他调制退烧药了。”
好像,也对。
但森老贼经常耍阴招,不得不防。
“森先生,是我太敏感了。”我也转变了态度,“抱歉,多有得罪。”
“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森鸥外摆了摆手,一副很随和的姿态,“太宰君怎么说以前也是Mafia不可多得的人才,太遗憾了,哎。”
这话听得我又想骂人了,他以为他的Mafia是什么好地方吗?
“不遗憾,他现在也是侦探社不可多得的人才。”
森鸥外轻笑了一下,“樱溪小姐这般维护太宰君,倒让人以为——”
他停了下来,艾丽斯的声音接了上来:“以为你们还没离婚呢。”
童稚的女声比中年男人尖细,也更有嘲讽的味道。
仿佛我和太宰的婚姻是一个笑话。
“像太宰君这样的人,真的能给樱溪小姐带来幸福吗?”森鸥外别有深意地问。
“就是不能,所以才会离婚。”艾丽斯与他一唱一和。
……幸福?
我回想着关于幸福的含义。
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是不同的,有的人追名,有的人逐利,有的人想要世界和平。
而我呢?
我想要春天看樱花,夏天吃葡萄,秋天烤红薯喝香茶,冬天缩在暖和的羽绒被里看窗外的白雪。
还想要打牌永远不输。
而这些,和太宰的婚姻存续期间其实都有。
房子选在了警察学校附近,这里有一条樱花路,春天时从这里走过,抬头就能看到一树一树的樱花。
夏天的家里经常出现葡萄,太宰还在庭院里种了葡萄,虽然到今年才结出果实。
秋天和冬天就不知道了,因为半年后我气得离家出走了。
在打牌方面,太宰从未赢过我,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输给我——虽然事实证明,他是故意在逗我玩。
但我每次赢牌时的喜悦却是真实的。
无数次,我在赌场输得身无分文,回家后又能在他身上找回场子。
“森先生,你说错了,我们离婚不是因为不幸福。”
“哦?那是因为什么?”森鸥外饶有兴趣地问。
“因为——”
因为结得太随意,所以注定离得也随意。
因为我和太宰都不明白婚姻真正的含义。
等会儿,我为什么要跟森鸥外说这么多?他是个什么玩意?
“接下来的故事是收费环节,请先付我一亿。”
“……一亿。”森鸥外嘴角一抽,“你还真好意思开口,打个折,五千万行不行?”
“Boss,停一下。”正当森鸥外和我砍价时,中也适时地阻止了这场闹剧,“Mafia的外围监控里也没有出现嫌疑人的身影吗?”
“没有,对方十分狡猾,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森鸥外叹气,“况且今天Mafia没有客人到访,除了某些不请自来的异能力者。”
“这个某些你就直说我的名字好了。”我大方地承认了,“我是来找中也的。”
“找中也为什么不从正门走?”尾崎红叶问。
我无话可说。
以前我和中也有过约定,到Mafia找他要从正门走,他的下属一定会让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