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来我往,竟是各自都赢了两局。
等到最后一局的时候,沈棠的动作变慢了,每次都要多想一会,生怕自己走错,这让岑晏觉得她真的很在意输赢,而他是不在乎的。
故而沈棠赢了。
她笑得异常灿烂,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赢了状元呢!
岑晏道:“我甘拜下风。”
男人脸上一丝生气的表情都没有,沈棠就有些改观,觉得他心胸原来挺宽广,说实话,如果她输了她会有点不高兴的,毕竟死了那么多脑细胞。
“可能也是你白天太辛苦了,所以没玩好。”沈棠贴心地给他找借口。
毕竟是状元嘛,得给他留点脸面。
岑晏唇角扬起:“……嗯,你说得没错。”
他也不是小瞧沈棠,他自小就打双陆,年纪也大一些,比她厉害很正常,所以沈棠已经玩得很不错,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超过他。
何况他也没有时间练习,以后指不定会经常输。
输输就习惯了。
“你还喜欢玩什么?”他问。
“才学了抹牌。”跟崔含芷学的,在东院时会叫上两个丫鬟一起玩。
“需要四个人,我们就玩不起来了。”
“为何?”沈棠奇怪。
“我不希望有旁人在场,”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就我们两个比较好。”
那一刻,感觉他的眼睛在放电。
沈棠猝不及防,脸居然热了一下。
这家伙还挺会的!
岑晏没放过她的表情,心头一喜,暗道沈棠是不是害羞了?她说过在喜欢的男子面前才会害羞,那是不是……他手握得紧了些:“如果你实在想玩,我也可以陪你。”
“等以后再说吧,”沈棠并没有领情,瞥了一下他的手,“这么晚得歇息了,你还抓着我。”
“就一会,我回来后还没碰过你。”
“非得碰吗?”
“嗯,”他也不掩饰,“说实话,我无时无刻不想碰你,我想正常的夫妻应该都是这样吧?”
“……”
怎么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呢?沈棠颦眉:“二公子你未免太不含蓄了。”
“跟你学的,”岑晏道,“事实上,我现在也觉得什么事情都说清楚最好。”沈棠就是这样,要什么都讲得明明白白,他起先是不适应的,而后就觉得她这一点很可爱。
所以这是在夸她?
好吧,如果她谴责他“不含蓄”就是在谴责自己,沈棠问:“你打算抓多久?”
“等你困了。”
沈棠马上打了个呵欠:“我现在困了。”
“……”
他辨别了一下,感觉沈棠应该不是真的反感自己握她的手,而是小小的调皮了下。
他松开手:“那我们歇息吧。”
二人遂去洗漱。
大概是费脑子太多,沈棠沾到枕头就真的困了,连打呵欠。
岑晏看着笑。
喜欢一个人,就是越看她越顺眼,哪怕是普通的打个呵欠也觉得可爱,他喉结滚动了下,有种更进一步的冲动,不是抓手,不是摸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