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个病完全改变了她的后半生,唉…”萧如翡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所以呢?也没喝酒呀,怎么就追忆起来青春了?宋眠玉对上萧如翡的目光,面露惋惜,语气沉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不好好吃饭。”萧如翡:倒也不必这么迂回…俩人吃完饭已经九点,刚要从餐桌旁离开,管家来了。“你们两个相处的怎么样啊?”管家看看萧如翡,又看看宋眠玉,“小宋先生住的还习惯吗?”“习惯习惯。”宋眠玉想起今早萧总给他倒水,他给萧总盛粥,分外和谐,立刻脱口而出,“我和萧总相敬如宾。”管家、萧如翡:“……”宋眠玉说完也意识到哪里好像不对,马上改口道,“我是说相互关心。”还挺押韵。萧如翡在一旁,脸上露出冷冷的讥笑,纠正道,“是闻鸡起舞,天伦之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管家持续凌乱,十分怀疑昨天到今天都发生了什么。吃完饭萧如翡要去上班,宋眠玉闲着没事儿,坐在客厅里抱着他的“剧本”仔细研读。临出门时,萧如翡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烧,别忘了吃药,药放在你房间床头柜那里。如果觉得不舒服,就给医生打电话,号码记在药盒上了。”“哦,好。”宋眠玉愣了片刻,表示受到了惊吓。直到萧如翡的手拿开,他的心砰地跳了一下。怎么感觉今天的萧总有点不一样?萧如翡也意识到他对宋眠玉好像有点上心。他思考了一下,难道是因为昨晚宋眠玉抱着他喊了爸爸,让他父爱如山?骚不过骚不过他们一行在路上花费许久。宋眠玉在车里晃晃悠悠,昏昏欲睡,心里感叹这对母子住的可真够远的。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想见一面还得跨越大半个城市,开车都得一个多小时,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宋眠玉无聊,又不敢玩手机,害怕路程太长会晕车,闲着没事打了好几个生理性哈欠,就把自己打困了,靠着座椅靠背打瞌睡。发顶两撮呆毛也随着脑袋左右摇摆。仿若催眠。把萧如翡也给催困了,这会儿直接坐着睡着了。等到地方的时候,司机一回头,发现后座俩人头挨着头,睡得正香。他怕把人惊着,低声道,“先生,到地方了。”萧如翡睡眠浅,不像宋眠玉死猪一样,听见司机的声音就醒了。他揉了揉眉心,感觉半边肩膀都麻了,低头一看,宋眠玉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呼吸绵长,嘴角湿润,大约是口水,睡得挺熟。那么大了睡觉还流口水,真第一次见。不过认真想想,他活到这么大也没人这么趴在他身上睡过。这人刚认识几天,已经睡他身上两回了。“宋眠玉,醒醒,到了。”萧如翡微微垂头,嘴巴正好就对着宋眠玉的耳朵。犹如耳语。宋眠玉正做梦,梦里被人咬耳朵,霎那间感觉耳朵一热,登时就醒了,发现车子停了,慌慌张张地问,“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