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夜容澜恶心江陆晚到了何种地步。
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再恨,在谢星竹和江陆晚的威逼下,也只能把知道的消息全说了。
——其中也有报复的成分在。
老皇帝昏聩,年纪越大越恐惧死亡,偏偏又没有求仙问道的本事,便把心思放在了妖邪之路上。
他早就勾搭上了妖邪,被他们找来的狐妖迷得颠三倒四的。
而献祭北都城,杀掉百里成也是老皇帝早就跟妖邪商量好的。
夜容澜夜闯皇宫杀死老皇帝后,跟那群妖邪达成了一致意见。
——为了坐稳皇位,他也要杀保皇派百里成,至于北都城人的死活,不在他考虑中。
“他们为何那么在意北都城?”
“我怎么知道。”夜容澜翻了个白眼。
“那妖兽潮的事是谁告诉你的?”江陆晚又问道。
夜容澜这回倒是诚实:“那群妖邪,是他们策划的妖兽潮……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驱动成群的妖兽的,与我无关。”
等说完了,看着江陆晚似笑非笑的眼神,夜容澜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好。
勒在他脖子上的藤蔓骤然收紧,似乎真要把他绞碎。
但下一秒那藤蔓松开,夜容澜借机用符咒遁走,而江陆晚则攥紧了谢星竹的衣服,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怎么了?”谢星竹反手握住江陆晚的手腕,眼眸微微瞪大。
江陆晚的指尖扣紧他的衣服。
他的额上渗出汗珠来,脑袋里钻心的疼痛让江陆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星竹小心捉着他的手,眼底露出了几分紧张的神色。
而江陆晚把脑袋靠在谢星竹的肩上,深深的喘着气。
刚才他想要趁着所谓的天道没反应过来,彻底击杀夜容澜。
然而似乎天意不可违,在最后一刻,心脏连同神经的绞痛让他整个人都快要失去意识了。
——看来还是不行。
江陆晚的眼底露出几分狠绝。
现在皇帝失踪,就算谢星竹一直没出现,等事情传出去,对他也极为不利。
即使在头疼的时候,江陆晚的思绪也没有停止。
他垂眼思索着,突然开口:“谢星竹。”
谢星竹垂眼靠近。
他的脸颊贴得极近,几乎是贴在了江陆晚的面上,眼底的担忧丝毫不作假,沉沉的望着江陆晚。
“还难受吗?”
“先别提那个……谢星竹,我们得快点回北都城,赶在夜容澜的人到之前,撺掇百里成谋反。”
谢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