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少主搬上马车,一甩小皮鞭。
别误会,打的是马,不是他。
回到金鞭溪客栈,我又把他扛进了天字一号房,以求他醒过来后,能充分感受到我的诚意。
顺便敲他一笔高昂的房费。
把人扔上了床,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把他吐了秽语的外衣扒下来————免得弄脏了我的床铺,又把衣服扔水盆里。我吩咐小红快煮一壶浓茶过来,用井水兑凉,在他嘴巴里塞了个漏斗,提壶开始灌。
灌得差不多了,我叫小红把桶拿来,拿根筷子往他喉咙里一捅,接着眼明手快的把他的后脑勺往桶里一拍,他马上“哇”的吐出来。
我担心一次吐不干净,往浓茶里加了几勺盐,再次给他灌了下去。
第二次催吐后,我打发小红去洗衣服,我自己去厨房烧了一锅绿豆汤,如法炮制,给他灌了三碗绿豆糖水。
感觉堂堂魔教少主已经被我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想想,我也挺牛逼的,用几个发芽土豆放倒了初期虹猫也拿他没辙的反派。
半个时辰后,少主醒了。
“年轻人就是身体好,”我笑眯眯的坐在他床边的小板凳上,“我出门买东西,发现您倒在路边了,就把您带了回来。”
我大言不惭,摇身一变,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他看着我,微微一颌首,“谢谢。”
接下来,他盘腿坐在床铺上,开始运功,瞧这架势,是要把剩余的毒素给排出来。
我假惺惺的又道,“少主你怎么会倒在路边呀?当时事从权急,我只好不打招呼就把你带回来了,你的手下看不到你,现在怕是急死了。”
少主冷笑一声,“他们怕是着急自己的小命。背主之仆,不要也罢。”
我眨了眨眼,哦,这货当时虽然昏着,但八成是有几分意识的。
于是我摊了摊手,“少主,既然你一直清醒着,那就好办了。”
“伙食费,住宿费,急救费,医药费,衣服清洗费,一共二十二两银子。”
“……”
我的爪子在他鼻子下面得瑟的晃悠。
“我…我的钱都让那帮奴才趁机拿走了,”身无分文的少主有些尴尬的说,面色难得出现一丝绯红。
可不是嘛,玉佩都叫人拿走了,大概生平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