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刑事小组解散之后,大家都要分别了,你是回海江分局,还是申请调职?”
蔡晓静笑道:“你就这么关心我的去处?”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组长能有今天,全是你的功劳。”
“随缘吧。”蔡晓静感叹一声,而后问道:“这事儿你没告诉其他人吧?”
“我哪儿敢说啊,要是让老田他们知道了,心里肯定不得劲,毕竟组长为人处世都是蛮好的,对咱们又好,大家都习惯跟着他,突然知道要散伙了,谁心里好受?
而且,省厅组建的这支命案攻坚班,我听我爸说,好多人挤破门槛都想进来,不管是地方上,还是厅里,都想加入进来。
谁不知道,只要跟着咱们组长做事,功劳拿到手软。”
蔡晓静点点头,不再言语,而是站起身来:“好了,休息够了,咱们继续。”
下午时分,天气越来越热,实在熬不住,只能从山下弄来解暑的绿豆汤,而且都是冰冻的。
这都是槐南街的街坊自组织的后勤队伍,特别是孩子们的家长,一口气都没歇,跑上跑下的运送物资。
罗锐一直把向南和向爷带在身边,这两人对这山里的地形很熟悉,能从他们口中了解不少信息。
夜幕降临的时候,白天进山的群众下山去休息了,换上了另一批人在夜间搜寻,但民警还在继续,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来,而且也没法休息,没民警带走,老百姓两眼抓瞎,很可能会遗漏线索。
漏点线索,扒掉警服,这事儿可不是乱说的。
这话是从罗锐嘴里说出来的,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这几天已经传遍全县了,敢和他对着干,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夜里八点,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搜索的面积并不小,但却一所无获,找到好几个疑是埋尸的地点,但挖出来后却是石头。
这会儿,漫山半夜都是手电筒、探照灯,以及熙熙攘攘的说话声。
罗锐走在最前头,向爷手里拿着一把铁锨,开口说:“罗支队啊,按道理来讲,这几个孩子年龄都小,最大的才八岁,他们应该跑不远,要是真的遇害了,我看应该就是白天咱们搜寻的地儿。”
罗锐点头:“向爷分析的没错,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过去五年了,一棵树苗都能长的两人多高,更不用说杂草和山里的野生动物,这些因素都对遇害现场能造成不小的破坏。我们现在要找的是埋尸地、孩子们当天所穿的衣服这些线索。”
有一点罗锐没说,遇害地点最可能出现的就是子弹壳,凶手如果是用猎枪误杀了人,那现场或许就会留下子弹壳。
白天的时候,罗锐亲自监督,对那一片可能遇害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搜索过,但却没现这个东西。
那么情况就有以下两种。
第一:判断失误,凶手并不是用枪,而是选择了其他杀害方式,但这构不成杀人动机,会直接推翻整个案子的走向,这是最致命的。
第二:凶手确实是用枪杀人了,但在事当时,凶手冷静了下来,把子弹壳给捡走了。
但这同样引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向柯的埋尸地点为何会留下子弹壳?
凶手既然有时间埋尸,难道就没有时间捡走那枚子弹壳?
罗锐的心情也很忐忑,要是在这山里找不出线索,那自己就成了笑话。
听到罗锐刚才的话,旁边的向南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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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早上进山开始,他的心情都非常低落,不仅是他,孩子们的家长都是提不起精神来。
五年前组织人员进山搜寻,那是找活人。
而五年后的今年,是找孩子们的骸骨。
不用说,县局的判断是孩子们已经遇害了。
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向南是其中两个孩子的父亲,更是眼眶泛红,心里沉重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头上戴着矿灯,眼睛四处查看,哪怕某个稍微凸起的地儿,他也要仔细查看一番,并用手里的锄头刨好几下,这才安心的继续往前走。
除了他们这边之外,沈怀民那头也没有现任何线索。
搜寻一直持续到深夜十二点,大家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结束今天的行程。
老百姓都被安排下山了,民警们还留在山里头,主要是怕搜寻队伍中有人搞破坏,万一凶手就藏在队伍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