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小晴,不要怪你们爸爸妈妈,他们是伟大的。”两岁的小秦天理解不了“伟大”两个字,他只知道,他和姐姐想爸爸妈妈了,可爸爸妈妈却不在。
但小孩子,似乎总是忘得比较快。
有一次,小秦天想起爸爸妈妈时,却忽然现,姐姐似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哭泣,没有说起爸爸妈妈了。
再后来,饶是小秦天的记忆再好,但到底那时才2岁,随着逐渐长大,那天的情景,包括爸爸妈妈的身影,面貌,似乎都在逐渐模糊。
爸爸妈妈,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和姐姐,可能要记不住你们了。
遥远的东南地区武器研究所,正在组装武器的年轻女人忽的心口一疼,泪水就落了下来。
“怎么了?”身旁的丈夫注意到情况,忙紧张地问。
女人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忽然间想起两个孩子。”
男人抱住了妻子,“快了,我们快能回去了,虽然我们不能寄信回去,但每个月咱们的工资却是寄回去了,娘和孩子们,应该过得不差。”
“嗯,希望如此。”
伤感只是一瞬,时间紧急,夫妻俩又收拾好情绪,继续手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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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村这边,顾嘉宁已经进了秦家,来到了秦阿婆的炕前。
秦阿婆醒着,在看到顾嘉宁和盛泽锡这对璧人时,眼底满是慈祥。
她咳嗽着,道:“你就是小天口中对他们很好的顾姐姐吧,小顾同志,麻烦你过来了,这么冷的天,小天不该去打扰你的。”
“都说生死有命,我这老婆子活到这个岁数其实也够了,我就是放心不下两个孩子,咳咳……”
“阿婆……”秦天和秦晴齐齐红了眼眶。
“阿婆,既然你放心不下两个孩子,更要好好保重身体,你该知道,秦家这情况,如果你不在,他们姐弟俩,指不定被怎么欺负。”
顾嘉宁边安抚着,边让系统绑定秦阿婆为病人,同时眼睛扫描着秦阿婆的身体情况。
很快就得出结论,确实是肺痨。
她给秦阿婆把脉,最终也说了,“……是肺痨。”
秦阿婆在她这里听到肺痨两个字后,本就苍白清瘦的脸再次闪过一抹灰败。
肺痨这病,她活了这个岁月,是见过的。
就鲜少有人能治好过。
秦阿婆似乎能预见自己的死亡。
她也活了这把岁数,死了无所谓,可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她是知道,这村里,有不少人都虎视眈眈,在觊觎着秦家这砖瓦房。
儿子和儿媳,一去到现在就是八年,连封信都没有,更别说寄钱回来了,要不然这个家,老的老,少的少,也不会这么难了。
也不知道,她闭眼前,能不能等到他们回来。
想着,浑浊的泪水,就从秦阿婆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阿婆……”看到阿婆哭了,秦天姐弟俩顿时懵了。
“诶,阿婆,你别哭啊,虽然是肺痨,但我没说不能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