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炎鹤点了点头。“不过,近日城中的风言风语,为父还是听到了一些传闻。”“什么传闻?”韩晌这回是真的不明白。她这几日天天都待在赵府,与世隔绝、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完全没听说有什么风言风语。“为父听闻你与那赵府的小姐私交甚密,可有此事?”“确有此事!”镇国侯实在没想到,他这纨绔的“长子”居然当场承认了。“我问你,你与她是什么关系?”“回父亲,只是寻常的朋友!”“寻常的朋友?”韩炎鹤显然不信:“寻常的朋友需要整日往人家府上跑?”“听闻你整日都待在赵府,俨然把那里当成镇国侯府了。”“有……有吗?”韩晌开始装傻充愣。镇国侯:“为父好奇,那赵府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韩晌干笑两声:“或许,是因为孩儿难得遇到志趣相投的朋友。所以,可能是待得久了些。”韩晌这一套官腔打得可谓是滴水不漏,然而,镇国侯可不吃她这套。“关于此事,为父已经问过你的妹妹和崔管事了。”言下之意是,别人都告诉我了,你就招了吧!听到父亲已经问过妹妹和崔管事,韩晌大吃一惊。但是,她转念一想,妹妹是不可能出卖她的,而崔管事压根就不知道她最近的动向。“父亲明鉴,孩儿真的只是交了个新朋友。至于外面那些传闻,向来都是不能信的。”韩晌偷偷瞄了眼镇国侯的神色,决定为了赵月欢的安危,打死都不能把实话说出来。“你竟还有心情结交朋友?”韩炎鹤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似乎对韩晌很失望。韩晌记起来此的目的,踌躇再三,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疑问。“父亲,您找孩儿前来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此事吧?”闻言,镇国侯这才转过身来:“辽人大举进犯,北境危矣!”“什么!”韩晌愕然。“可是,栎阳的援军早已到达,难道还不能与之抗衡?”韩炎鹤摇了摇头:“栎阳的援军只有三万,加上北境原本的将士也才不过五万。而,辽国却足足有二十万大军。”“孩儿斗胆,请父亲允许我再去调兵!”韩晌急道:“离寻阳城最近的珩阳还有五万精兵,加上淮阳和黔州的驻军,再把栎阳剩下的两万大军调过去,总能抵挡住对方的攻势吧?”镇国侯还是一脸的忧心忡忡:“没那么简单!”“为何?”韩晌不明白。如果这么多的将士都抵挡不住的话,那么寻阳岂非岌岌可危。“辽人此举没那么简单!”韩炎鹤:“陛下命你调查北境一事,你应该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只是单纯的外族入侵倒也罢了,只怕……”“父亲,您的意思是?”韩晌立刻就明白了。辽国在此时大举进犯,张简一案又牵扯到朝中重臣,种种迹象再次印证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宁王府。“郡主,您多少吃点吧!”随侍的丫鬟看朱瑶光接连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不免有些担心。“没胃口!”朱瑶光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把这些都撤了吧!”“是!”丫鬟下人们只好将膳食又撤下。这时,宁王身边的人过来传话,朱瑶光便跟着传话的人来到宁王面前。可还没等朱瑶光站定,一个巴掌已经落了下来。瑶光郡主捂着被打的侧脸道:“父王,您为何?”“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走密格中的书信!”宁王大发雷霆。“本王实在没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有一天会出卖本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朱瑶光觉得委屈,眼泪簌簌就往下掉:“就算是我拿的又如何?”“娘亲从来都舍不得打我,无论我做了什么。如果娘亲还在世的话,见到父王您这样对我,她一定不会原谅父王您的!”“你住口!”宁王怒不可遏:“你现在居然拿阿媛来压我?”“本王问你,你将那书信交给谁了?”瑶光郡主没有答话,只顾着伤心流泪。她将手从脸上放下,清清楚楚的五个指印就出现在宁王朱玉衡的眼前。宁王于心不忍,却又驳不下面子,只得看着面前的人继续抽泣。等朱瑶光哭累了,宁王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试着放软语调上前安抚道:“瑶光,父王的好女儿!你告诉父王,你到底把书信交给了谁?”朱瑶光抬起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对上面前阴晴不定的王府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