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昨日在迎凤楼喝了点酒……”“又是迎凤楼?”堂前站着的人顺手拿起桌上的镇尺就扔了过来,韩晌反应迅速堪堪躲了过去,险些被砸得头破血流。“让你好好待在府中思过,你倒好,绝了两天的食,做给谁看呢?”“父亲息怒,孩儿只是去迎凤楼喝酒,没做旁的事。况且,孩儿喝完酒后,就从迎凤楼离开了!”韩晌觉得有些委屈。“出来之后,你又去哪了?”“孩儿……记不清了!”“记不清了?”韩炎鹤怒发冲冠道:“你可知道昨夜吏部侍郎张简遭人所害,尸首被人从迎凤楼上扔了下来。现在迎凤楼已经被重兵包围了。你若是走得再迟些,怕是有理都说不清了。”“那红莲姑娘……”“住口!你这逆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道反省,为父迟早要被你气死!”眼见自家老爹一巴掌就要下来,韩晌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然而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头伸出来。“你实话告诉我,你离开迎凤楼后去了哪里?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父亲,您不会怀疑是孩儿干的吧?”“混账东西,你是什么德性本侯还不清楚吗?就是借你十个胆子,谅你也不敢谋害朝廷命官!”镇国侯恨铁不成钢道。韩晌点点头,还好父亲信她。“可是,为父信你,别人却不信。”“再加上今日一早瑶光郡主大张旗鼓去迎凤楼兴师问罪,这下寻阳城人人都知道你昨夜就在迎凤楼了。”“朱瑶光啊朱瑶光,我就知道是你在败坏本世子的名声。看来,你不把本世子害死,你是不会罢休的。”“你在嘟囔些什么?”“没……没什么!”韩晌连忙摆手。面对他这不争气的女儿,韩炎鹤的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你就在此好好跪着反省,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起来。”说完,镇国侯就甩袖出了祠堂。“崔管事!”祠堂外守着的管事听到侯爷叫他,赶紧上前道:“侯爷,您有何吩咐?”“看好世子!”“是,侯爷!”☆、010镇国侯离开后,崔管事才开口道:“世子!您赶紧想想,昨天晚上您到底去了哪里?”韩晌敲了敲脑袋,开始回忆昨夜发生的事。她记得昨晚在迎凤楼和红莲说了些话,然后,饮了些酒。再然后,她就回了侯府。她从侯府的后院往上爬,爬了很久都没有爬上去。接着,有位好心的姑娘伸出手将她拉了上去。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等!一位好心的姑娘……“嘶!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韩晌摸着宿醉的头。可是,今日早晨她明明就是在侯府自己的寝室醒来的。不对!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无觅处!”韩晌眼睛一亮,脑袋也跟着清明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见过赵姑娘!”“世子,您说的赵姑娘,可是后巷的那家赵府千金?”“对,就是她。”“世子,您在此稍候,老奴这就差人去问。”“快去快去!””是,世子!“大清早就被罚跪,韩晌心里愤懑得很!她巴不得管事的赶紧问完,好让她可以早些回去补个回笼觉。半刻后,管事急匆匆回来了。“怎么样?她说什么了?”韩晌以跪着的姿势在原地转了圈。“世子,赵家姑娘说昨日并未见过您!”“什么?她竟然说没见过本世子?”韩晌瞠目结舌。真是太过分了!这个赵姑娘怎么能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就见死不救呢?“世子,您还是再好好想想,或许是您记错了。赵府只是普通的商贾,跟咱们府上可没有半点交情哪!”“不行!我要找赵姑娘问清楚!”说着,韩晌就从地上爬起来,大步走出了祠堂。“站住!你要去哪?”镇国侯来的正是时候,及时制止了某个要去别人府上讨说法的。“父亲,孩儿昨夜虽喝醉了。但是,孩儿记得清清楚楚是赵家姑娘收留了孩儿,让孩儿有了栖息之所。”“你既说你喝醉了,又如何能确定自己记得清楚?更何况,为父已差人去问过赵家姑娘,赵姑娘说压根就不认识你!”“她在说谎!”韩晌忿忿不平:“我要当面和她对质!”“荒唐!你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多吗?”“可是父亲……”“可是什么可是?你给我回去跪好!再让我看见你从祠堂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