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是龙舌兰的香味,楚拾衔被催毁般的表情也极大地取悦了谢檐。他还想多看这个表情一会儿。
还是不放过他了。谢檐弯了弯眼,犬齿更用力地咬进去——之后多哄哄他好了。
……
晨光穿过透明的窗栅,洒在褐色的木制地板与柔软的床单上。
谢檐撑着脑袋,看着怀里的楚拾衔眼睫微颤,红眸缓缓睁开。
他绅士地给楚拾衔递过去一杯水:“要喝水吗?”
楚拾衔撩了撩眼皮,没动。更确切地来说,是动不了。
谢檐善解人意地将水杯凑到楚拾衔的唇边。
楚拾衔抬眸看了眼谢檐,还是低下头来,一口一口喝完了水。
像喂猫一样,谢檐心情很好地想,有机会可以养一只。
“好点了吗?”谢檐把水杯放回床头,意犹未尽地摸了摸楚拾衔的后颈腺体,指腹划过那里,甚至能感觉到明显的凹下去的咬痕。
“这是我该问你的问题,”楚拾衔偏头躲过去,嗓音里带了点哑,“你清醒了吗?”
“还好,”谢檐撑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的易感期还有一周。”
那就是还不太清醒。楚拾衔懒得理他,翻身想要下床,但只是这一动,四肢百骸瞬间流过电流一样的酸楚,他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谢檐好心揽住他,然后再把他拖回了怀里。
楚拾衔的脸色很冷:“谢檐,你到底注入了多少信息素。”
“啊……”谢檐慢悠悠地回答,“我说为什么怎么注入信息素都没办法标记。”
“你把我当成omega了,”不是疑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楚拾衔嗤了一声,“怎么,现在失望了吗?”
谢檐歪着头看了楚拾衔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楚拾衔的头发,轻声哄道:“你不开心,要怎么样才能开心呢?小拾。”
楚拾衔静默一瞬,然后垂下了眼。
算了,和一个生病了的易感期alpha计较什么,总比他失控乱标记了其它omega,被omega保护署逮捕要好。
至少他永远不会被标记,即使……也不会怀孕。
随便他咬好了。
谢檐看见楚拾衔又离他近了一点,还主动把后颈往他唇边凑了凑:“要咬赶紧咬,别磨蹭。”
他又开心了吗?谢檐笑了笑,没咬楚拾衔,只是抱紧了他:“这样就很好。”
楚拾衔也懒得挣扎了,随便他抱。
谢檐的开心比较重要。
……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谢檐的状态才稍微正常了一点。
具体表现为,开始向楚拾衔道歉,甚至还拿来了医药箱要给楚拾衔上药。
楚拾衔打开衣柜,重新拿了件T恤出来:“没必要,等晚上不清醒了你又会咬。”
到时候说不定咬一嘴药。
“抱歉,”谢檐有些歉意地说,“要不你把我关起来?”
楚拾衔瞥了眼身后的谢檐,他往前走一步,谢檐马上也跟过来一步。
总之楚拾衔已经发现了规律:谢檐不会离开他超过五步。
把他关起来隔开纯属放屁。
楚拾衔随手脱掉身上被撕坏的T恤,轻嘲道:“如果你能控制住不一直跟着我的话,我会信的。”
“……”控制不住的谢檐沉思了一会儿,显然也有些苦恼,“我本来以为易感期间的依赖感和占有欲只会出现在alpha和omega之间……你有什么感觉吗?”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楚拾衔低头给自己套上上衣,漂亮的肌肉线条动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如果没有那些奇怪的、暧昧的红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