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泽莫太熟悉了,当她不想和人说话,当她认为别人提出了可笑的问题,当她看到跳梁小丑不自量力要撼动她的计划的时候,她总会露出这种笑容。
她很少对泽莫露出这种表情,他的角色大部分时候是在棋手对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开之后去给被冒犯的人说两句软话的那个,专门给人际关系维护能力是负分的棋手收拾烂摊子。
“看来你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小姐。”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棋手站直,排掉自己身上的灰尘,站稳后手慢慢离开墙,推开铁门。
房间里有一群穿白大褂的doctor,棋手很讨厌这群人的白大褂打扮,因为觉得他们很脏,穿着白大褂好像连这件衣服都被弄脏了。现在他们都严阵以待,每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紧张。
房间正中央放着一把铁椅子,上面出了拘束的部分,头部连接着一些仪器。
棋手嗤笑了一声。
她拍了拍衣服。刚才被泽莫拉过来的时候她几次没站稳,身上沾了一点灰。收拾好自己,棋手迈步走向这群这两年来受过她不少难听的教导,技术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的技术人员。
“检阅一下。”她在椅子上躺下:“别丢我的脸。”
牙套塞进她的嘴里,机器开关打开之前,她闭上了眼睛。
棋手并不觉得害怕。
她已经把线索放了出去,会有人来的。
……所以她不会害怕。
会有人来的。
……快点来啊。
……杰森。
·
罗伊·哈伯已在门口站了一会,最终还是推门进去。
“杰,你得休息一会。”他说:“如果你记得,你明天还有其他事。”
“我知道。”
“知道就去睡觉。”
无人应答。他这位朋友回答的方式是把屏幕上的视频重播一遍。
行吧,又是这样。
他知道劝不住杰森。
他们三个人是在两年前结队的,杰森、蔡瑞安和他,除了他们三个是核心之外还有一些杀手,作为机动游走人员收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