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对峙,忽然天空之中传来了喇叭声:“我们收到报案,有人在这里失踪了,现在要求降落。”飞船上传来海涛队长义正辞严的声音。
“妈的……”韩天保沉下眉头,虽然有时候巡逻队也串门一些民事案件,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太巧合了,而且还是海涛。
在他身边的下属小声的说:“别担心少爷,谢衡宇之前和我们说要联系一下家主,相信家主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听到这话韩天保这才镇定了下来,他也不怕海涛搜查,就算是他也搜不出什么来。
或许也是巧合,正当海涛他们降落的时候韩家这边的人也赶了过来,两架飞船停在机场的左右两边,海涛和韩家这边的人分别带着自己的手下向别墅这边走过来。
顾京坐在机甲内脸色阴沉,突然终端震动了一下,他手指一颤,连忙打开来看。
是乔芯的信息:【我没什么事,回来再说,暂时不要到海里找我,但三爷你可以借题发挥哦。】
见乔芯没事顾京顿时放心下来,然而脸色依旧很不好,毕竟乔芯在韩家这里出了一点意外,那他一定要礼尚往来。
顾京下了机甲,把它收回空间钮之中,他转身对走近的两个人打招呼:“海涛队长、韩总。”
“顾先生。”海涛是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他眉目刚毅,把巡逻服穿得一丝不苟,但为人却不像外表那么古板,很懂得随机应变的道理。
“顾总。”另一个人韩志远也向他打招呼。
顾京审视着他,这个人是韩家家主韩高越的弟弟,也是韩振江的父亲,韩志远管理着部分机甲核心动力装置的厂房,本来这些机密的东西应该是由皇室控制的。
可是三百年之前新的机甲核心动力装置便是由韩家和谢家共同研究出来的,或许当时的皇室也想不到后世的韩家人的野心会逐渐膨胀。
他们在三百年之内为了巩固地位不断的和皇室联姻,然而讽刺的是拥有韩家血脉的后代都没能继承皇位,或许这次他们想用另一种方法登顶。
海涛见他们打完招呼马上进入正题:“听顾先生说,你的人乔芯在这里失踪了?”
“是,或许被心怀不轨的人捉走了。”顾京扫视过在场的人,“我想让海涛队长帮我检查一下这里的人和地方,我担心韩先生家里有犯。罪分子潜伏。”
“……”说得一本正经又有理有据,还本着为了他们好的心,韩天保气得几乎要吐血:“血口喷人,我这里的人每一个都经过严格的挑选才放进来的。”
旁边的保镖说道:“而且是他自己跑掉的,我们有证据。”
“他突然被人控制住,我还怀疑你们这里窝藏虫族。”顾京冷冷的盯着他。
有些虫族精神力很强大,能控制一个人的行动。
韩天保神色微顿,有些心虚的说:“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而且你这样根本是信口开河!”对方显然是想借机搜他们这里,就好比之前韩振江想搜顾三爷的地方一样,所有说辞都是借口。
“如果你们问心无愧那就更不怕检查。”顾京又转头看向脸色很不好的韩志远,冷声道,“我说得对吧,韩总。”
韩志远没想到韩天保这个废物会给他惹麻烦,如果顾三爷不甘罢休肯定会很麻烦又难缠,最近他还除了不少人,连自己的儿子都被他坑了。
韩志远的胸口愤愤的起伏着,他冷笑一声道:“海涛队长你觉得呢?如果要检查我们也不怕,但是这并不符合寻人的规矩。”他的声音之中隐含着威胁的意味。
但海涛不吃这一套:“有人失踪了我们就会接受这个案件,这就是规矩,而且按照顾先生所说的话,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还是要搜一搜有没有虫族。”
海涛旁边的副队长也补充:“我看过乔芯的资料,这个Omega确实很漂亮,而且Omega保护法并不是放着当摆设的,或许真的有人心怀不轨呢?还有,韩天保先生和顾先生抢人的事情已经在网上转开了,如果乔芯真的在这里出事了,你们也很难交代。”
乔芯作为Omega确实不需要二十四小时这个条件,不然如果真的被坏人捉走了,二十四小时后黄花菜都凉了。
“……”韩志远拿出终端来看了看,见到那些醒目而丢人的标题后狠狠的瞪了韩天保一眼,如果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他一定宰了他,都怪韩高越太宠他了。
韩志远深吸一口气一挥手说:“随便搜!”
“得罪了。”海涛冲他点点头,“那请韩天保先生把这里的人全部请过来,检查一下是不是合法公民,有没有易容,体内有没有虫族。”然后他又挥手让手下去搜查房间。
…
乔芯游出了通道之后便清醒了过来,只是脑海之中还有一把声音在呼唤着他,乔芯侧耳倾听,这是人鱼的歌声,只有族里的人才听得到。
他看向周围,水下是珊瑚,他已经从湖泊游到了大海。
突然有一个身影从旁边掠了过来,乔芯侧身避过,定睛一看却发现是认识的人:“谢衡宇?”
此刻的谢衡宇已经看不出在岸上时的模样,耳朵变成扇形,脸颊有鳞片,人鱼线之下是一条三米长的银色尾巴,看上去非常健壮有力。
难怪他会觉得对方的气息有点熟悉,原来他是人鱼。
传闻之中谢衡宇是试管婴儿,不知道母亲是谁,他是韩家的棋子,那时候维持着外戚和皇室关系的皇后病逝,韩家后脚就把谢衡宇弄了出来,这也让皇帝非常不高兴,才一直没有认他。
“你清醒了过来?”谢衡宇略微有些震惊,在海底难以发声,但他们人鱼族有另一种特殊的声音语言。
“刚刚清醒的。”乔芯微微眯起眼睛,“你似乎知道很多事,呼唤我的人到底是谁?”
“既然醒了那就回去吧。”谢衡宇的脸色一直是淡淡的,说完后就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