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时霁心底的顾虑,燕闻屿主动解释道:“放心,你想经手的项目,我不会让你参与无门。”
时霁忍不住问他:“燕总,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不相信你相信谁?”燕闻屿伸出食指拂了拂时霁白皙的脸颊“别太担心,你现在有我。”
这是一个很容易被理解成狎昵意味的动作,燕闻屿做出来却满是爱怜。时霁的心渐渐落回到实处,点头道:“好。”
时霁入职云鼎集团后的十几天时间里,都在读书。
比起时霁,燕闻屿倒更像是个助理。他会帮时霁换好茶水,在时霁看了太长时间的书后提醒对方休息一下,看看窗外,甚至可以充当教辅,替时霁讲解书里晦涩难懂的知识点。
时霁的右手受过伤,动笔的时间久了手腕会酸疼。每到这个时候燕闻屿就会替他放松筋骨,他垂眸看着时霁的手,突然开口:“这周五晚上陪我出去一趟,可以吗?”
时霁:“晚上?”
“怎么,”燕闻屿开玩笑道“怕我把你买了?”
时霁:“是有酒会吗?”
燕闻屿摇头:“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时霁犹豫道:“会不会……”
“不会遇到路家人,”燕闻屿道。
听到燕闻屿的承诺,时霁这才放心,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连半个月时霁每天早出晚归,终于被路家人发觉了异样。
当天时霁一回到路家,就被路鸿信当犯人似的叫住,责问道:“最近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在家?”
时霁没回答,而是说:“路择和路阑每天也不在家。”
路鸿信下意识驳斥:“你和他们能一样吗?”
时霁轻轻一笑:“是,我和他们不一样。”
路鸿信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激动说错了话,路阑见状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道:“爸爸。”
路鸿信不再开口。
祝云岚连忙接过话头:“可是小择和小阑都是要上班的呀,小霁,你每天……都做什么啊?”
时霁:“我也上班。”
此话一出,所有人愣住,路择拧眉问他:“你在哪里上班。”
时霁理了理衣袖,随口拿出一个借口搪塞:“酒吧。”
这其实也不算是胡编乱造,因为在没回到路家前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时霁的确在酒吧里工作过。
毕竟比在工地里轻松,还比工地里赚钱。
时霁的话音刚落,屋内瞬间闹开,路鸿信用手指指着他,骂道:“你,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祝云岚拉了拉路鸿信示意他别再开口,对着时霁道:“小霁,家里又没缺你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
路阑也道:“是啊,二哥你还是辞职吧。”
“这种工作?什么样的工作?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有违法乱纪吗?”
路鸿信气红了脸:“你强词夺理!”
时霁看着路鸿信的面色,淡声道:“别生气了,要是再气出什么病来,我可捐不了第二次骨髓。”
满室寂静。
路鸿信僵坐在原位,脸上好似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
路阑责怪道:“二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时霁:“人话。”
说完,动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