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他瞧见风雪乡,嚯了一声:“这谁,你们怎么还带了两个人来。”
风阔把身边的大包小包丢给他:“我弟,别废话了,快帮忙拿东西。”
几人进了民宿,一个头发微红脸庞圆润的年轻女人端出来许多热腾腾的食物。
她是这个民宿的老板,也是个本地姑娘,叫骓牡。
帮风阔他们提东西的男人叫楚佩,以前也是北边的一个除魔师,后来来了一趟格登塔,和骓牡成了情侣,所以现在一年大半时间都留在格登塔帮骓牡做民宿生意。
这一次风阔三人之所以过来,也是楚佩请来的。
于实在饭桌上只听了个大概,似乎是村子里有人进雪山当向导,受了伤被人救回来,变得浑浑噩噩,在山中被什么鬼物给迷了。
而且陆续出现了三个一样的情况,都是进了雪山后出的事。
这地方偏僻,没什么除魔师肯来,楚佩一人没探出什么,就请了朋友来助阵。
“阔哥,你弟弟他们也要来帮忙吗?”楚佩问。
他心说这两个看着都不像是除魔师,看着温和点的那个应该有点身手,那个长得好看的,感觉遇到鬼会被吓得脸色苍白。
“不啊,他们就是来旅游的,看看雪山。”风阔回答。
楚佩点点头,笑着对于实两人叮嘱:“那你们两人在附近玩玩就好了,暂时不要进雪山里面去,有些危险的。”
风阔看出他的想法,闷笑。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白白嫩嫩”“弱不禁风”的弟弟。
吃完饭,楚佩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
前段时间通往阿普村的路被埋了,前两天才通,现在民宿里没有客人,空房间很多,楚佩理所当然给风雪乡于实安排了两个房间。
风雪乡把于实给他准备的新行李箱放进房间,就出门要去找他。
风阔坐在栏杆上抽烟,见到他,对他招了招手。
风雪乡脚步停了片刻,朝他走去。
“坐。”风阔拍拍身边的栏杆。
风雪乡没动:“什么事?”
风阔叼着烟声音含糊:“风厚展死了?”
风雪乡语气淡淡:“嗯,死了。”
风阔没看他,而是遥望着远处的雪山,沉默了一会儿,说:“挺好。”
“挺好的。”他的神色和语气都很复杂。
除此之外,他没有问风厚展是怎么死的,和风雪乡有没有关系,也没问其他的。
很多问题,就算他问了,风雪乡也无法给他答案。
于实从厕所走出来,看见风雪乡坐在他的床边低头出神,手里捏着一块雪团。
被他捏成团的雪不断融化成水。
于实打开行李箱,将屋内收拾了一番,等风雪乡手里那个雪团彻底融化,他走过去递给风雪乡一个暖手袋。
风雪乡将通红的手放在上面,感受那种暖热的刺痛,目光追随着于实。
他不走,于实也没有赶他,风雪乡发现他把床两边的电热毯都打开了,立刻乖觉地钻到一边。
夜里,风雪乡看着近在咫尺的于实,心里一时安心一时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