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吐出一个字,白沉星俯下身亲吻她,吻得似乎要魂飞魄散,分崩离析。他的气息压制着她,沉暗晦滞的喘息化成了叹气,她好似突然觉得有湿湿的凉意落到了肩膀上,然后又被覆上了亲吻。
她的手在白沉星的脊背上胡乱摸索着,突然碰上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结痂了。
白沉星后背没有受过伤,这是什么新的伤疤?
最近他在经历什么?
「你……受伤了……」
「不要紧,专心。」
从黑夜到白天。
不死不休。
直到热流淹没。
被撕碎成破碎的烟霞。
第二天闹钟响了三遍,才被桑小叶按掉,浑身上下酸软得难受。
桑小叶抱怨:「你发什么疯?得知我也听见脚步声变成神经病了会让你更兴奋?」
白沉星攥着她的手:「疯一下没关系。」
「有事?」
「我可能……」白沉星顿了顿,没在继续刚才的话,反而问道,「你觉得自己是一个聪明的人吗?」
「嗯?」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白沉星说。
桑小叶打量着,拒绝:「我们从没分开过。」
白沉星辩解得很单薄:「真有事,有一个考察。」
「看完医生再说,费用和预约都得退了。」桑小叶起身,「你开车。」
既然没病,就要履行做家务的义务。
桑小叶也在给白沉星台阶下,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抑郁症的事。
***
今年上京市雨水充沛,又在下雨。
车辆行驶过,溅起一片片水花。
白沉星开车前往治疗中心。
桑小叶问:「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了?」
白沉星目视前方:「脚步声会越来越频繁。」
桑小叶:「然后。」
白沉星:「你的时间就不多了。」
桑小叶追问:「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