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光想着是不是中毒?压根就没想过,这是有人蓄意而为!”
“这不是你的错。”袁博文的脸色有些冷了。
“你这次不出来,他们还会制造一些事情,一定会把你引出去的。”
谢云溪愣了愣。
什么时候她的份量这么重了?
“查出来是谁干的吗?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想要用我来胁迫你?”
袁博文摇头:“江虎正在查,他们昨天抓了几个活口!”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伙人是南边来的,他们一个月前就过来了。”
谢云溪想了想时间。一个月前,年刚刚过完。那个时候朝廷与北凉和谈的事情还没有传开,他们也刚接到了来自岭南关家的回信。
这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袁博文说的对,这次没有把她引出来,一定还会有下次。目标不是她,就是袁博文。他们躲不掉。
“以后,咱们还是小心些吧。”谢云溪感慨说。
袁博文哼了一声:“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不让咱们好过,谁也别想好过!我已经跟张时文商量过了,就趁这次的事情,把咱们的牌亮了!”
谢云溪吃惊说:“是不是太早了?你不是想等舆论起来之后再公开吗?”
“不早了。前几日朝中又有变故,太子企图谋逆被诛,今上病情加重,临终前颁下圣旨,让贵妃所出的皇五子继位。”
谢云溪惊呆了,前段时间庄静还在说太子素有贤名,现在居然谋逆被诛!
这反转来得也太快了吧?
“皇五子?是霍贵妃所出的儿子吗?”
袁博文点头:“如今的京都已经被霍云泽控制了,他提着剑上了朝堂,杀了好几个大人,将抗议的声音压了下去。但湖溪的齐王大骂他是乱臣贼子,已经举出清君侧肃清朝纲大旗。”
谢云溪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后,摇了摇头:“怎么乱成了这样?”
“自古皇权更替,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
想起了熟知的历史,谢云溪默默点头。
袁博文时刻留意着谢云溪,见她神色有异,连忙问道:“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好!”谢云溪说着,刚要起身,一阵疼痛传来,她的脸色变了。
袁博文连忙按住她:“你别动!我来!”
他竖起枕头,小心翼翼扶着谢云溪靠上面,又端了一碗温度适宜的热水,送到了谢云溪的嘴边。
喝了几口后,谢云溪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还是年纪大了,以前生淼淼的时候,第二天我就下床了。”
袁博文放下碗后,又过来:“我都没觉得自己老,你还比我小好几岁呢……是靠着舒服?还是躺着好?”
谢云溪笑了:“我没那么娇气,自己来。”
但是袁博文没听,依旧亲自动手,让谢云溪躺好。陪着谢云溪说了一会话。直到她露出疲色,他这才停下来。等谢云溪睡着后,他掖了掖被角,将孩子放到谢云溪的旁边。
站起身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先前的儒雅和煦一扫而光,像是换了一个人,目光深沉幽冷,脸色沉肃,不严而威。
房门打开了。
门口守着的念荟等人都垂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今日的老爷让她们害怕,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双目赤红,面色阴沉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念荟过去说话,都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推开了。他一眨不眨盯着床上的夫人,直愣愣过去,哆哆嗦嗦伸出手摸了摸夫人的手,突然哭了起来。
房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她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这种情形。
袁大人居然在哭?还哭的这么伤心?
念荟赶紧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门带上了,出来的女孩们面面相觑。
夫人刚生产,老爷就这么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