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段云诩和秦啸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死在燕王府,只怕朝廷那边不好交代。”“无妨,”虞吉淡然说道,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光,“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死在燕王府的,记住!杀的干净些。”“是!”侍卫领命,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的问道,“那……清河郡君如何处理?”虞吉眼底划过一丝恨意,“一同诛杀!”若不是那该死的羽弗纥纥,太子殿下也不会死!虞吉对羽弗家的女人是恨之入骨,若不是看在羽弗璩璩生了太子殿下的次子,他早就弄死她了。可现在,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安分了。果然!还是给二皇孙换个母亲吧,免得太子殿下的孩子被祸害了。收到命令的侍卫退下了,而另一边,剑拔弩张的玉笙院门口。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啸,在段云诩旁边,依旧冷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却低声说了一句:“我们被包围了。”行军多年,秦啸早已练就了敏锐的侦察能力,他能够察觉到,暗中躲了不少好手。“哦?”段云诩手中折扇一收,眼中带笑,“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秦啸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而那边,女人们的争执,进入了胶着的状态。眼看着陆常欢在于嬷嬷的利齿能牙下,拜了下风,向来不擅长争吵的于月白,背在背后的手动了动指节。待会儿若是这群人擅闯的话,她准备先扭断这老妇的脖子,然后……杀光这些人!羽弗璩璩已经不想再多费唇舌了,她带着她领来的人,准备直接闯入玉笙院。以暮月为首的燕王府府兵,又怎可能让他们放肆。双方都亮了兵器,跟着来的贵人们尖叫着后退,场面甚是混乱。这时,院门后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有人循声往后看去,原来是院门后面的二进门被打开了,因为太用力,门扉撞到了墙。而门扉后面……是两道并肩而立的倩影!——————感谢[梦境如幻]的冰阔落云烟如意水漾的雪色绣鞋,一步步从内院走出来,带动着纯白的裙角摆动。燕王府的府兵自发往地两边移动,让出中间的一条道来。满院兵甲,剑拔弩张的对峙中。苏浅和静笙从内院走出来,步履轻盈,仪态万千。苏浅的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裳,脸上带着有些病态的苍白,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刚从病榻上起来的人。静笙在旁边,气色看上去倒要好得多。两人出现时,在看不见的暗处,蓄势待发的箭矢收了回来,于月白也收敛起自己的杀意。燕王府中的贵人们看到突如其来的两人,一时间竟愣住了。尤其是向来就不擅长掩饰的陆常欢,直接就惊得目瞪口呆。羽弗璩璩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可能?”于嬷嬷脸上的惊恐,更是掩都掩不住。暮月先反应过来,对着苏浅一福礼,“恭请太妃娘娘德安。”随后,燕王府众人行礼,呼“太妃娘娘万安”。段云诩和秦啸见此,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女子,便是到燕州大半年却从未露过面的燕王太妃。两人为官多年,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见二人敛袖揖礼,拜道:“臣燕州刺史段云诩(臣燕州都督秦啸),参见太妃娘娘。”面对拜了满院的人,苏浅并没有让他们免礼,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哗?”听到这话,羽弗璩璩只觉得冷汗都冒了出来。暮月上前,回禀道:“禀太妃娘娘,是清河郡君带着段大人和秦大人兵围了玉笙院。”说着,暮月还不忘瞪段云诩一眼,这混蛋刚刚还呛她,她可记着呢!段云诩眼中笑意不减,这个女史还真是睚呲必报啊。苏浅淡然的目光,落在了段秦二人身上,“哦?外臣居然敢公然擅闯我燕王府,二位,是准备谋逆吗?”这话说得严重,但身为封地臣子,擅闯诸侯王的府院,真要追究下来,担个谋逆之罪也不是不可能的!秦啸上前,一抱拳,礼道:“臣今日接到清河郡君求救,言太妃娘娘危难,臣特来救主。”“就因为一句胡言,就敢带兵围我燕王府?”苏浅冷冷问道。“那下一次,尔等只怕是也敢直接弑主了吧?”“臣不敢。”“不敢?本宫看你们敢的很。”苏浅在笑,可笑意未达眼底,说出来的话更是咄咄逼人。段云诩上前一礼,依旧气定神闲,“太妃娘娘此言差异,身为燕州官吏,保护燕王及王府贵人们,乃臣等责任和义务。听闻太妃娘娘危难而不闻不问,才是臣等最大的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