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崇宁把话憋回去,站起来,又将梁喜拉起。
信航:“你俩怎么没去上边啊?那边风景好。”
梁喜捋捋头发,“去了,刚下来。”
路崇宁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换个地方说。”信航看眼时间,“村书记说附近有做铁锅炖鱼的农家院,马上中午了。”
三人一拍即合,边走边打听,在水库附近五百米的地方找到一处农家院,周六人不少,屋里的包房有空调,因此满员,老板给梁喜他们仨安排到院子一处葡萄架下面,既不晒,也不闷。
夏季的葡萄架已经结满绿色的葡萄,只是现在口感微酸,还不能吃,要等变成紫红色才行。
“先坐哈,我让人给你们点菜。”
老板说完进屋叫来一个小男孩儿,看样子只有十几岁,肯定未成年。
信航和他开玩笑,“你成年了吗?就出来打工。”
小男孩儿挠挠头,“放暑假了,我爸让我帮家里干活,一天给我一百!”
“呀!挣不少啊!”
许是因为信航表现得平易近人,小男孩儿把菜单递给他,他转手递到对面,“小弟弟,我家她说得算。”
“我知道,我家也是我妈老大。”
梁喜拿菜单要扇信航,被路崇宁拦住,“点菜吧。”
小男孩儿被吓着了,直往后躲,被信航拉回来,“别怕,她不吃人。”
梁喜把菜单看了一遍,基本都是东北菜,点个鱼锅再来个凉菜就够了。
“三道鳞
,吃吗?”
信航说“吃”,梁喜视线又转向路崇宁,他点头,全票通过。
“要一百五十八的套餐,再来一个捞汁拌菜。”
小男孩儿在本上奋笔疾书,信航偷瞄一眼,“鳞会写吗?”
他把本子给信航看,原来他写的是:3——158,+拌菜。
“太聪明了,回头让你爸再给你加一百。”
“谢谢叔叔。”
小男孩儿拿了菜单转身要走,信航皱着眉喊:“不是哥哥吗?”
“”
没人理他。
鱼锅上来之前,信航简单把打听到的信息讲给梁喜和路崇宁。
“看来梁叔没错,他的确在那年回来过。”
“哪年?”
梁喜不知道这段。
信航替路崇宁小声回答:“路叔出事那年。”
“如果铁路客运没有信息,最有可能就是开私家车往返。”路崇宁起身和梁喜调换位置,他和信航坐一侧,这样说话方便。
“小宁,你放心,要是这个男的跟路叔杨姨那事儿有关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可要是没关系,你得答应我到此为止,之后的事都交给我,你好好工作。”
路崇宁又问:“安北精神病院在哪?”
“安北县啊,你不知道?”
“听过,没去过。”
信航看向梁喜,“你呢?”
一模一样的回答